颜瑶把江北山一个人推出去送死,以江北山那种有仇必报的小心眼性子,想来也不会放过她,这么久了什么都没咬出来,大概是江北山手里没有她犯罪的证据。
也是,颜瑶一直就很聪明。
做任何坏事,事后都能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什么把柄都不会留下。
“江岁宁,你和你母亲别高兴太早了。”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江心笑盈盈对她说,看见她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又怕又恨的,原来心里是这么的爽快。以前江岁宁随意欺负她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想的呢?
别人的痛苦是她吸食的养分。
可惜江心现在对看江岁宁吃瘪的表情都没什么兴趣,如有必要,她甚至不想再见到这张让她觉得讨厌的人,不想看见她虚伪的和善,还有从她口中说出来的伪善的话。
每次听她说话,江心都恶心的想吐。
是真的犯恶心。
江心这辈子也没见过比江岁宁更令人作呕的人。
从头到脚都充斥着两个人,虚假。
江心推了推沈南州的手,男人的掌心牢固贴在她的腰间,她说:“我想去湖边透透气。”
沈南州沉默了会儿,松开了她。
他把自己的外套给了她,湖面上风大,今天的气温也不是很高。
江心裹着他的外套,坐在了湖边的长椅上,远离了江岁宁,那股从胸腔里溢出来的恶心作呕的感觉总算消散。
其实她也不知道颜瑶在她外公外婆的车祸上参与了多少,动了多少手脚。
刚才的话,她也是在吓唬江岁宁。
看江岁宁立刻白下去的脸色,倒是让她诈出来了,颜瑶绝对不干净。
江心想多了事情头就疼,她闭了闭眼睛,吹着湖面上的风,胀痛的脑仁渐渐和缓。
另一边,江岁宁和沈南州站四目相对,她白着脸先开了口:“她凭什么那样说我妈妈?”
沈南州单手插兜,居高临下看着她,“你高烧退了?”
江岁宁摇头:“没有。”
她今天还有点发烧,但是和那天神志不清比起来好了太多。
沈南州皱眉,“那你跑来做什么?”
又不是什么非要不可的场合。
只是一个校庆活动而已。
既没有媒体采访,也没有足够的闪光灯。
江岁宁眼睛红了一圈,带着点鼻音的声音特别委屈可怜,“我想见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