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立刻七嘴八舌地加人讨论的行列。
“我今天经过他办公室时,他还抬起头对我微笑。天哪!他笑起来好迷人,牙齿好白,好像广告明星喔!”
“讨厌,你是不是又借机跑去偷看他了?我就知道你最喜欢假公济私了。哼!他是我们大家共同的目标,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偷跑的行为?”
“拜托,总干事喜欢谁是他的自由,你管得着吗?”
“你说的是什么话?”
眼看着一场女人的战争就要爆发了,琪英不禁大大叹了口气。
若非她清楚的知道现在是公元一九九九年,而不是古代的话,她还真有点怀疑是不是见到皇帝选妃的情景了呢。
“琪英,你有什么感想?”文莺突然悄声问道。
“什么?”她有些闪神,没听清楚她的问题。
文莺朝那羣女人聚集的方向努了努嘴,“就是她们呀,听说不只是我们传统部门这边,就连生鲜部门和信用部门里的女职员,都为总干事抢破了头呢!”
“可见得大家生活太无聊了。”琪英没啥兴趣地回了一句。
“话不能这么讲,译人的确是长得人品出众,再加上国外留学回来,还担任『大官』级职位,很难教人看了不心动的。我看全农会就只有你对他半点兴趣都没有。”文莺取笑道。
她干笑两声,“要我对他有兴趣?再等一百年吧!”
“琪英,其实你们两个看起来真的很速配,为什么偏偏不来电呢?”
“我们刘家跟他们张家好像上辈子曾互倒过会,所以怎么看对方怎么不顺眼,不打起来就该庆幸了,怎么可能来电。”
“我知道你爸和张桑从小吵到大,小到偷挖番薯,大到抢同一个女朋友,而且他们两个最喜欢互别苗头了,又爱”膨风“,所以会这么吵吵闹闹的自然不稀奇。但是你和译人不同,你们两个有什么好吵的?”文莺纳闷地问。
“八字不合。”琪英简单地回答。
“统统赖给八字,未免太不负责任了。”文莺不以为然的说。
“要不然我也无法解释。”她侧头想了想,恍然指出,“对了,还有他很白目。”
“这算什么理由?”
“阿姨你不知道,那是他在你们面前表现得彬彬有礼。我跟你说,从小到大,他就以激怒我为乐,这种痛苦你们是不会了解的。”说完,琪英还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
文莺闻言,噗嗤一笑,“哪有这么严重?”
“是没这么严重,不过我看也快差不多了,倘若我再不加以制止,只怕今后他会滥用职权来欺压我。”
“他不是这种人,或许他对你会顽皮一些,但是他的人格……”说到这里,文莺眼睛突然一亮,“很奇怪吔,他为什么对所有人都很有绅士风度,唯独对你不同?说不定他对你有特别感觉呢!”
琪英看了她一眼,“阿姨,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这也说不定。”文莺陷人深思里。
“阿姨,你想太多了。”琪英摇摇头,将注意力转回面前的报表上,“快点工作吧!”
文莺打量了她半晌,发觉琪英当真对这个话题一点兴趣都没有。
唉,这两个年轻人的事真是令人伤脑筋。
他们两个都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他们的幸福和快乐自然也是她关注的焦点之一,假如他们俩可以凑成一对的话,那该有多好?
刘张两家也对立够久了,人家说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他们两家吵闹多时,也该到“合”的时候了吧?
文莺自顾自的想了半天,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索性不想了。
吃完晚餐,看完八点档连续剧,乡间的静谧夜晚又重复着每日的无聊,单调到就连草丛里的小昆虫都不太认真地吟唱了。
其实也难怪欢喜镇上的居民们会对刘张两家的一举一动如此关切,除了他们财大势大引人注目外,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乡下日子无聊,大伙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张大眼睛、竖直耳朵等流言。
琪英洗完澡,边擦着甫吹干的蓬松秀发走回房间。
“小姐、小姐,老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