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总有人说,人这辈子最不能打交道的就是两个地方,一个是医院一个是法院,如果和这两个地方打上了交道,以后想摆脱也摆脱不了。
就拿简朴来说吧,自从认识时运,算是彻底地和医院产生了不得不说的连带关系。
流光老板三哥之悲剧,在简朴身上又一次的重演了。
等简朴再一次不情愿地睁开眼时,满眼皆白。该不会瞎了吧?这是简朴的第一反应,随后又觉得不对,真要是瞎了,不应该是看到一片黑吗?
“时运……”
茫茫一片白中,简朴停顿的大脑终于记起了时运。
这是在哪里?她和时运不是被抓在地下室里吗?还有猪头小队长和几个黑衣杀手,自己是什么时候哭晕过去的,已经记不得了,最后的一点印象停留在时运咬着牙,把她残破的衣服往她的身上拉。
时运的脸上都是泪水,自己的脸上也是,视线都被泪水所模糊,好像就此将要生死相隔,再也不能相聚在一起了。
“时运……”
简朴挣扎着坐了起来,双手漫无目的地向前摸去,胡乱地扑腾,终于在抓到一片柔软后,心安下不少。
“谁?”
简朴惊颤地问了一声,并迅速地抽回了手。在短暂地触碰中,简朴已经感觉出,那片柔软的东西,不是来自于时运的。
简朴和时运有几个月的同居关系,两个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彼此都是十分了解的。简朴在心里是真的把时运当成未来丈夫那样用心去爱的。
“我是你哥!”
冷冽的声音响起,简朴的心瞬间地安然下去。
冷清洋,原来是冷清洋……,这么说是安全了,那怎么不见时运呢?
“哥,时运呢?”
“他在隔壁病房。”
冷清洋坐到了简朴床边的小椅子处,拿起水杯,调出一匙加了蜂蜜的温水,递到简朴的唇边。
“嗯!”
简朴张了嘴,把水含了进去。确实有些渴。
“哥,我的眼睛怎么了?”
冷清洋挑了一下眉梢,有些不太高兴了。
简朴醒来,第一反应是先问时运,连自己的眼睛被蒙上一层白纱,什么也看不见,竟也是后知后觉地反应出来的。这份感情,让冷清洋心疼。
“没什么,是暂时性的,医生说恢复几天,撤了外面的纱布就好了。”
具体病情是什么,冷清洋没有说,只把结果告诉给了简朴,以免简朴担忧。
“这样啊,我还觉得奇怪,怎么看哪里都是白蒙蒙的呢,原来是外面蒙了一层白纱布。”
冷清洋的话,简朴无条件相信,并不怀疑,“哥,时运没事吧?”
“没事,只是皮外伤。今天早上也醒过来了,刚才被医生叫去拍x光片了,复检一下。”
冷清洋又喂了简朴一口水后,扶着简朴躺了下去。
“哥,我们是怎么被救出来的?”
“简直派人去的。”
事情就如时运所想的一样。简直在昏迷中清醒过来后,见花开守着自己,却找不到时运,马上猜到时运一定是去救简朴了,暗道了一声不好,强撑着身子从病床上爬了起来,调动了手下的人,按照原先按排的计划,只不过是提前冲了进去。
冷清洋是后来知道这件事的。简直给他打的电话。电话里,简直说他现在无力照顾简朴,让冷清洋过医院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