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洋到了医院后,才知道了简朴和时运被劫的事,也知道了简风行遭遇空难逝世的事。
接二连三的意外,如冷清洋这般坚强淡定的人,也忍不住微颤了几下,特别是看到简朴裹着纱布躲在床上的情景,更是恨得牙根直咬。
要不是简直说劫持时运和简朴的几个人,已经被他处理掉了,冷清洋一定不顾什么身家性命,也会去找那几个人拼命去的。
“噢,那简直他呢?”
简朴对简直的感情,与对冷清洋的自然不一样。虽然两个人名义上都是她的哥,但这个哥与哥不同。
简直让简朴觉得不可触碰,好像隔着一道永远也逾越不过的鸿沟。但冷清洋不同,冷清洋给人任何人都是拒之千里的疏冷感,惟独放在简朴心上,却是暖的。
“他回美国去了,临时有些事。”
冷清洋还记得简直说过,暂时不要把简风行遭遇空难的事告诉给简朴。不管这三十年里都发
生了什么,简风行与简朴毕竟是父女。有一种说法叫血脉连心,简朴刚受到了惊吓和刺激,这个时候,还是不易说的。
冷清洋很赞同简直的说法,故把简直回美国处理简风行飞机逝世这件事瞒下了。
“噢!”
简朴点头,不管简直出于什么目的,突然地出现,又突然地救了她和时运,简朴都是感激简直的,也仅限于感激。其他的并未有,所以也没有追问,反而想到了黄菜花,连忙说:“哥,我妈不知道吧?”
“我哪里敢告诉她,只说你这几天出差去了。”
黄菜花那里,半点风声也是不敢漏的。若是让黄菜花知道这其中的事,还不得要了黄菜花的半条命啊。
说着,病房门被推开了,医生和护士先后走了进来,查房和量体温。
“没有什么大碍,等眼静上的纱布拆了,安心静养几日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的话让冷清洋和简朴都安了心。
护士量完体温后,冷清洋送他们出去,在病房外面又问了几句,关于吃什么喝什么如何调补之类的。
等冷清洋进来时,简朴已经坐了起来。
冷清洋皱了一下眉说:“怎么又坐起来了?身体还有些虚,再躺一会儿。”
“躺不住了,哥,我杂志社这几天没有什么大事吧?”
“你还有心情想什么杂志社?李苹呢?怎么总也不见她?”
冷清洋想到这事就生气,简朴出了这么大的事,李苹竟连头也没露,不指着李苹做多少姐妹情谊,好歹杂志社的事,得抗过去吧。
这几天倒好,杂志社的电话一遍又一遍的打来,全是他接的,他冷清洋这个堂堂盛世的总裁,还得去理个……小小杂志社的鸡毛蒜皮子事。
“上次接电话,她说她要结婚了。”
“什么?会有人娶她?”
李苹将要出嫁了?这对于冷清洋无论如何也是无法相信的。哪个男人敢娶李苹?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在冷清洋头脑中形成的概念:娶了李苹就意味着一辈子家宅不宁。
“哥,李苹人挺好的。”
简朴急忙为自己的姐妹争回一嘴,却被冷清洋凉凉地反驳过去,“在你眼里,谁坏过。”
简朴默了……
冷清洋还说些什么的时候,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了。
门外,扶着时运的陈小谦一脸的惨白,时运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
“时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