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易清颔首道:“这位总管叫周海山,二十年前便是南明山庄的总管。”
“师父可知道他的为人如何?”
“他对令尊,可谓忠心耿耿,是令尊当年最得力的手下。不但为人能干,一身武功,更是了得。”
“听说先父曾留下一部南明心功的武学秘笈,可能现在仍由周总管保管在南明山庄里?”
方易清心神一震,道:“我好像也听什么人说过有这回事,待会儿见面后,倒要找机会问问,如果真有这本秘笈,那就是令尊遗留下来的武学中,意境最高,成就最大的一部了。”
鹤鸣再问道:“弟子有一事不明,弟子的武功,是师父转授自南明拳剑秘笈而来。这册秘笈,是否仍在师父那里?”
方易清一楞,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上次在栖霞山,师父被耿四娘打下绝崖之后,空灵老前辈和弟子担心这册秘笈落于四奇之手,曾在道观里到处寻找,并发现已经先行有人寻找过的痕迹。不过几天前夜探金龙寺,又听陶奇和耿四娘说,他们也不曾得到这份秘笈,所以弟子才稍稍放心。”
方易清道:“用不着担心,上次我在向四奇发出战书之后,便预料性命难以保全,便把那册秘笈,付托于一位好友了。”
“据说弟子那投靠天地教的师父九元真人也藏有一本南明武学秘笈,而且最近献给了陶姗姗,师父可听说过?”
方易清皱眉苦笑,道:“朱盟主生前留下什么绝学,我差不多都清楚,好像没听说又有什么南明武学秘笈,即便有,也并不一定会在九元老道手里。”
“这事是弟子听他亲口对别人讲的,而且弟子夜探天地教总坛和金龙寺时,他们也说过目前这本秘笈在陶姗姗手里。”
方易清不置可否,默然了许久,才说:“趁着天色未晚,该进庄了。”
庄门外靠墙处坐着一个守门人,这人虽然躯干魁梧,而且腰悬佩刀,但却无精打彩,一副死了三天没埋的模样。
沈月红看不过去.低声道:“方伯伯,这人实在不像个守门的。”
苗秀秀接道:“看那要死不活的德性,还不如换个死人好些!”
方易清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朱盟主一死,连守门人也变得这样懒散了。朱盟主生前,我在这里二十几年,从没看到这种怪现象。”
鹤鸣道:“师父不是说周总管很能干么?他应当把下人好好管一管才对。”
方易清道:“我也奇怪,周海山怎么把南明山庄弄成这种样子。”
说话间四人已来到大门前。
那守门人坐在一条长板凳上,懒洋洋的半睁着眼向四人掠了一下,便又闭上眼打起盹来。
苗秀秀性子较急,道:“方伯伯,我们不必他通报,自己进去算了。”
方易清一摆手,道:“不成,我已离开这里十年以上,你们更是生客,庄上的规矩,必须由守门人通报才能进去,客人岂可横冲直闯。”
苗秀秀随即冲着守门人大声道:“守门的,你看到有人来了没有?”
守门人两眼一眨,依然不曾站起来,似理不理的问道:“什么人来了?”
苗秀秀叱道:“你连我们也没看到?”
守门人一裂嘴,冷笑道:“你们要怎么样?”
沈月红见苗秀秀已气得面色发白,怕她出手伤人,忙拉住她的衣袖,抢着说:“我们是要进庄的,劳驾向贵庄周总管通报一声。”
守门人大模大样的道:“在下只管守门,不管通报。”
沈月红强忍着怒火,道:“那我们就自己进庄了。”
守门人却横里一栏,道:“不经过通报,怎能随随便便进去!”
沈月红再也忍不住,暍道:“要你通报,你说只管守门,不管通报,现在又说不经通报不能进去,你究竟什么意思?”
守门人冷哼一声,道:“你们都是什么人?先报上名来我听听!”
苗秀秀破口骂道:“放你的狗屁,一个把门的也够资格要我们报上名来!”
守门人顿时满脸青筋直冒,暴声道:“臭丫头,老子先宰了你!”翻腕拔出佩在腰间的鬼头刀。
苗秀秀刚要挺剑跃扑过去,却被方易清及时拉住道:“贤侄女稍安勿躁,待我来问问他。”
苗秀秀气极败坏的叫道:“方伯伯,真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