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显眼的莫过于被泥石流掩埋的那辆库里南,熟悉的车牌号像锥子一样扎入眼底。
我瞬间疼的说不出话来。
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人在痛到极致的时候是发不出声音的,呼吸好似延滞停工,胸脯剧烈的起伏,却没有一点点气息出来。
那是。。。。。。薄宴时的车子!
跟这条微博一同冲上热搜的,则是薄氏集团继承人可能命丧泥石流的消息。
随着薄宴时可能丧命的消息而来的,是薄氏集团股票的剧烈动荡。
心脏就像断了线一样,不断的往下跌。
我捏着手机边缘的手指已经开始泛白。
“姑娘,你珍重啊。”
司机师傅发觉不对劲,从后视镜里瞥见我煞白的一张脸,赶忙将车子停在路边,将副驾驶上的纸巾盒递给我。
“谁也不想遇见这样的事,但是发生了就得去面对。”
我抓着纸巾盒一角,痛至痉挛。
这样的事情要我怎么接受?
我可以接受和薄宴时离婚分开,但不能接受活生生的一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甚至。。。。。。到现在还那样深深的爱着他。
他怎么能走?
我低头看向小腹,孩子好似感受到我激烈的情绪,正在猛烈的踢踹肚皮。
这样一低头,一颗温热的泪珠倏然滚落。
哭了?
指腹抹掉眼尾,液体沾湿指尖。
浓烈的酸涩像是酸河过境,灼穿了五脏六腑,蚀出一个个的破洞。
有寒风呼呼穿行,空落落的疼起来。
“不,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