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孩子影响了我去找薄宴时。
意识到这个念头的时候,我就猛的从思绪中挣出。
怎么能这样呢?
本来我就准备和薄宴时分开的,可孩子却是要陪伴我一辈子的。
我怎么能因为担心薄宴时而薄待了我们的孩子?
我垂下眼,目光拼了命的勾勒奶团的的样子。
他真的很像薄宴时,就像是薄宴时复刻了一般,那样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伤口愈合的第一时间,我即刻带着孩子出院。
因为心中还挂念着孩子,我特意在事发地租下一处院子。
秦风找了靠谱的育婴师和保姆贴身照顾着,让我得以分身,能够去救援地。
抵达救援地的时候,原本堆叠在泥石流中的车辆都被吊出来了,只剩下了一片残垣瓦砾堆积成了一座山。
官方的救援队已经逐渐撤离,我回来的时候,正赶上燕栩和傅晏今在叙旧。
不久前扎的帐篷已经撤了,生活用品正在规整着,一趟一趟的往车队上安置。
见到我过来,傅宴今的目光震惊的落在我的腹部上。
“几日不见,卸货了?”
我对着他勉力扯了扯嘴角。
一段时间不见,我眼睛里面的光亮已经消失不见,整个人变得格外消沉,好似灵魂的一半都被消耗干净。
这一刻,我深切的理解到“未亡人”是什么概念。
我生命的一部分好似随着薄宴时的生死未卜消失了。
傅宴今见到我憔悴的模样后,欲言又止,几经踌躇,到底还是说了。
“其实,我劝你还是别挣扎了,失踪这么久,即便人真的找到了,可能也只是找到尸体。”
“这里人迹罕至,人如果在里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重伤,而重伤这么长时间没获救,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