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节哀。”
“。。。。。。。”
眼前的时言仿若一袭间苍老几十岁,在白笙笙面前一向一丝不苟的男人,这时似乎只剩下一身皮肉,那双跟时攸隰相似的双眼黑漆漆地盯着穆以姌,直看的她身心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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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僵持几秒,时言才开口:
“你以什么身份来的。”
“……”
穆以姌喉咙一窒,之前还说的坦然的“时攸隰的妻子”此刻却是说不出来了。
她跟时攸隰还在争执分离中,男人还因为她受伤,反观自己,自顾自地困在原地自哀,却是一点也没注意时攸隰的反常,连他母亲的离世…居然都是由李秉承告诉她的。。。
浓烈的愧疚和自责让穆以姌在时言面前有些抬不起头。
她张了张口,“我…”
猛地,手上被一个冰凉的掌心盖住。
穆以姌愣愣抬头,看着男人消薄挺拔的背影,听他回答自己的父亲。
“她是以我的妻子,你儿媳的身份来的,父亲。”
两个男人面面逼视着,时言的眼珠机械的一转,略了穆以姌一眼,“哦。”
说完,就将目光定回照片上,不再在意他们俩。
就好像真的不知道穆以姌的身份随口一问。
时攸隰也无所谓他的反应,拉着穆以姌站回刚刚的位置,站到他身边。
穆以姌看着时攸隰的侧脸,手上两个相贴的手心由冷变热,她目光下移定在他牵着自己左手的位置,从来没摘下来的素戒银圈波动。
她眼睛滚烫,手指探出想要跟男人十指相扣。
可是握住她的掌心突然一松…
时攸隰松手了。
穆以姌的心骤然停摆,还没缓过神,时节的一声招呼,就领着别的客人进来,她只能拢住心思。
只是这期间无论她看时攸隰多少次,时攸隰都没回视一眼。
之后的祭拜,一直到晚上,时攸隰都没跟她有过交流。
穆以姌想着找机会,但她没想到时言像是赶着时间一样,即刻就要给白笙笙下葬,她跟时门的人一起在侧厅,一点也看不见时言在给白笙笙摆什么样的入葬仪式,而时攸隰跟着在里面已经待了好久。
越等越心慌。
“夫人,你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饭。。。”艾倪看着她苍白的唇色,“要不先去吃点东西吧?”
穆以姌是有些撑不住,因为上午来时过高的车速导致的胃痉挛,在这时又开始隐隐作痛,但她怕等不见时攸隰,又不想离开这太久,只是摇头,“不用了,我去洗把脸就好。”
没让艾倪跟着,她自己乱转着来到一条走廊里,冷水一抚脸,她冷得一抖清醒不少,也就听见一嗡嗡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
穆以姌走出来,循着声音往走廊下去,看到一间半掩的房间,而那声声低喃似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