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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想好好地过下去,那也很容易,咱们不妨就换个方式,毕竟生活还得继续下去。记住,就算是屠户们都死绝了,俺们照样也有不吃混毛猪的种种好方法。
一八七零年八月,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大公到了莫斯科。
作为沙皇亚历山大二世的亲弟弟,尼古拉大公这次cāo刀出掌南方军区,可以说是临危受命,因为他的主要的任务,就是要尽一切努力地去抵挡住太平天**队在未来某个时间很有可能会发动的攻势。
为此,圣明的亚历山大二世还特意给他的这个兄弟配备了数位对太平天国那边相当熟悉的人物做助手,这其中有诺巴夫斯基,也有菩提雅廷和穆拉维约夫。
于是,穆拉维约夫就荣幸地被尼古拉大公安排到了既是欧亚的分水岭,又扼控着欧亚大陆桥的叶卡捷琳堡,不仅扛起了乌拉尔总督的重任,同时还得到了四个哥萨克军团的指挥权力。
与手下那些总是表现的牛气冲天的哥萨克们不同,这位曾经在太平天国的土地上吃过了大亏的穆拉维约夫,虽然也是相当于热衷于他的帝国能有机会再与太平天国一决高下,但那也只是出于要为自己泄泄私愤的目的,倘若真的要是叫他自己再次赤膊上阵地去跟太平天国的红军做血拼,他心中的那种恐惧,那可不绝只是一星半点儿。
因此,当一听说太平天国的红军突然催马扬刀地真正开始杀了进来的时候,尽管硝烟四起的战场离着他这里还有千里之遥,可穆拉维约夫那颗嘣嘣乱跳的心,却早早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过,在好一阵的恐慌之后,穆拉维约夫却又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因为虽然太平天国红军已由东西两线同时像是势不可挡的惊涛骇浪,正滚滚地朝着他的帝国汹涌倾泻而来,但在他的正面,却始终都是平安无事。
当然,所谓的平安无事,也绝不代表就是一点儿的异样都没有,俄军位于边界一线的诸多据点,那还是没能躲过来自太平天国红军的打击的。只不过这种打击并不像东西两线的战况那样,一打起来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因为在他正面的太平天国红军部队似乎很给他面子,仅仅只是点到为止即可,连他的南部重要屏障车里雅宾斯克城都没有去真正地去碰及。
此时的穆拉维约夫早已过了好事的年龄,既然太平天**队没有跟他过多地来找麻烦,他自然也不愿意给自己添堵,以至于尽管曾经收到过来自秋明方向的同胞们的多次救援苦请,他却以无动于衷的姿态,将四个哥萨克军团的两万多铁骑紧紧地掐在手里就是不放。
什么托木斯克,什么秋明,都不干我一文钱的关系,我的任务,仅仅只是看守好叶卡捷琳堡这座帝国的真正东大门。(未完待续。)
………【第六七○章 红色狂飙(七)】………
() 然而不久,穆拉维约夫就将明白唇亡齿寒这个深刻的道理。
为了真正做好叶卡捷琳堡的防务,除去不断地调兵遣将及深挖洞和广积粮之外,穆拉维约夫还做了一件在他看来是相当必要的事情,那就是把他的临时办公处,搬到了叶卡捷琳堡火车站。
穆拉维约夫的想法是要通过连接着秋明与叶卡捷琳堡的这条铁道大动脉,及时地掌握前面战局的发展情况,以便更好地为自己在叶卡捷琳堡这边儿的工作,提供正确而及时的参考。;
穆拉维约夫的这种想法应该算是还有一定道理的。
既是乌拉尔区首府,又是欧亚大陆桥一座重要连接点的叶卡捷琳堡,以往那是风光无限。一列列来往穿梭于太平天国和沙皇俄国之间令人震撼的钢铁长龙,每rì里几乎是头挨着脚地在呼啸飞驰。
现在,昔rì的风光虽然早已不在,只是那令人震撼的场面,还在以另外的一种方式存在着。
连rì来,从东面零零散散开来的列车,每天还会驶过叶卡捷琳堡车站。但穆拉维约夫所看到的,已经不是一节节车皮上满载着的各种可供他的帝国经济腾飞的紧缺物资,而是塞满了一个个车厢脸上布满了惊恐之状的仓皇西去官员及其家眷们,还有他们那大包小裹的私产。
于是,穆拉维约夫只需用脚丫子就能想到,前边败的那该是多么的惨不忍睹。
当然,穆拉维约夫也有庆幸,庆幸的是毕竟还能有一列列的逃难列车开过来,也就是说,至少他还能在这里安稳地歇上一阵子。
穆拉维约夫是把东来的列车当成了战场上的晴雨表。只要还有列车能从东面过来。也甭管车上拉的都是些什么。那就说明太平天**队离他还很远。
不过,有些时候,事实与想象总是有差距的。
当秋明方向已然惊恐地发出了太平天**队正在逼近,但他们的紧急求援再次被穆拉维约夫当成废纸丢在了一边之后不久。一列由秋明方向开来的列车,又急匆匆地驶进了叶卡捷琳堡车站。
与往常所不同的,这一次的列车上所搭载的人群发生了重大变化。
在这列车上坐着的,已经不再是逃难的沙俄官员和他们的眷属及财物。而是全副武装的太平天国红军士兵。
在林海丰和他的同事们所事先拟定的计划当中,此番对沙俄开战之后的初期主要目标,即是在大量歼灭沙俄军队之有生力量的同时,尽可能更多地完整接管下那条被誉为是欧亚大陆桥的每一米铁路,以便为rì后的后勤补给提供更有力的保障。
为了实现国土安全委员会的这个战略构想,在对沙俄的军事行动开始真正投入实施之时,林海丰不仅调动了张宗禹为总指挥,以西北军区的第三骑兵军和红三十一、红三十二军所组成西线集群,借道哈萨克斯坦共和国直接对沙俄的南部进行突袭,吸引沙俄方面的注意力。还终于将太平天国zhèng fǔ在那个所谓的“远东共和国”问题之上的一贯伪装,也彻底撕了下来。
就在太平天国zhèng fǔ公开对俄开战的一八七一年二月十三rì这一天。远东共和国正式宣布自己成为太平天国zhèng fǔ的远东特别区。
于是,作为北部战线主力集群的北方军区的最高指挥官,石祥桢一出手,就轻而易举地将沙俄军东部集团的所有军团,都兜进了他的大鱼网之中。
而刘苍林的庞大骑兵集团,自对沙俄的边防形成突破伊始,即更像是一把永不卷刃的锋利钢刀,在沙俄的大地上开始了他们的呼啸驰骋。
而穆拉维约夫的想象之所以会出现了严重的错误,就是这位被亚历山大二世和尼古拉大公极为依仗的所谓中国通,实在是太低估了太平天国红军的战斗潜力。
在穆拉维约夫看来,作为边界重镇的秋明,虽然不能算是形同金汤,至少也该能有如磐石,无论如何也不会说丢就丢,更不可能稀松到连个丢失的预兆都不给他留下的境地。
但可惜的是,在狂飙般的刘苍林的铁骑面前,秋明的防御设施,的确就是稀松的如同一堆河沙所垒。
而更令穆拉维约夫没有想到的是,作为红二骑兵军的副军长,却始终率领着先锋人马冲杀在前的任化邦,在仅仅只是掌握了秋明车站,但秋明城内的沙俄大部守军都还没有被肃清之前,即为他手下的一团人马找来了一趟列车,并风驰电掣般朝着叶卡捷琳堡杀去。
不管怎么说,穆拉维约夫总督还是极其幸运的。
因为就在任化邦的那一团突袭人马还在驰往叶卡捷琳堡途中的时候,按照往常的惯例,本该又是站在站台上,期望着能够再迎来一趟西来的列车的穆拉维约夫由于实在是抗不住那位伏尔加河哥萨克第一骑兵军团的指挥官格里克利的一再闹腾,而不得不离开了他那设在叶卡捷琳堡火车站的临时总督府,一脑门子官司地去了格里克利的军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