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夫人就接上了她的话:“正好,我们家老五今儿闹着要跟过来,你叫她去陪着老五吧。”
老太太一怔,虎着脸看她:“叫她们两个把我们家给拆了?”才对荣姜,“叫她找你三舅母去,姑娘们来也有太太领着,不会到处乱走,不用她陪,你别把她放出去再闯了祸。”
荣姜嗯了一声提步出门,后话不提。
等回了灵堂中,正好是贺琪跟着他父亲来吊唁,她要进屋时贺琪正好要出来,两个人在门口处遇上,贺琪拱手礼了下,同他父亲耳语了几句什么,他父亲看了荣姜一眼,竟自己先走了。
荣姜待要绕过去进屋,贺琪不轻不重的拉了她一把:“将军,我有话想问你。”
“我今日不得空。。。。。。”荣姜抽了抽手。
他却打断荣姜的话,稍沉声:“程邑压根没有回京吧?”
荣姜一惊,拧眉去看他,不由得反手扯了他,两个人往旁边挪了好些:“你从哪里知道的?”
贺琪站定后抽开手,又理了理袖口:“我了解他,从陛下召他回京至今日差不多十天了,按他的脚程早该到了。陛下大约为了西戎使团的事情没顾得上,我却觉得不大对劲,今天一早还又收到了阳夏郡送来的文书,说他在阳夏病了,耽误了日子,我就觉得更不对了。”说着就拢起了眉头,“我料想他压根就没有回京,在阳夏驿馆的那个,也不是他吧?”
荣姜在心里暗骂荣大猪脑子,拖延时间也不会想个好点的法子,程邑长这么大病过几次?寒冬腊月把他扔去泡冰池子,第二天他都能生龙活虎的爬树,他会病倒在阳夏动不了身?
贺琪那头又嗯了一声催她,她才回神来,压了压声音:“他的确没回来,我叫他回江北去了。”
贺琪大惊之下猛地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荣姜,颤着声问她:“你想控制江北兵权做什么?”
“我控制了兵权,还能做什么?”荣姜觉得好笑,冷笑一声反问回去。
“国公爷的死,果然有内情。”他平声丢出这句话,但见荣姜变了脸色,心中就更是笃定,“今早你们家人去报丧,我父亲就说这里头肯定有问题,我下朝后得知阳夏来的文书,更觉得蹊跷,果然是有问题的吗?”
“你知道的太多并没有什么好处,”荣姜别开脸,“你今日只是过府吊唁,别问那么多。”
贺琪却握了她胳膊:“你要谋反!我怎么能不问!”
“怎么?打算告诉陛下去?”荣姜冷呵一回打开他手,“尽管去。”
贺琪冷眼看她:“你反,或是英王反,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手掌左金吾卫,握着京城一半的禁军,你说我能不能问?”
荣姜大概听明白了他话中深意,一时哑然:“你。。。。。。”
“你们俩在这儿做什么?”
她正待要问话,身后传来这么一声,温润中带着些清冷,不用回头也能想得到是谁,荣姜不由的叹了一声,昨夜把话说的那样难听,他果然都没当回事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