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许曼宁鼻子都给打断,才花钱整了回来。”
知道许曼宁过得不好,李知就高兴舒坦。
旁边雅间的尖叫声越来越大,伴随着东西打砸的响声,李知挑眉,“这么打,不怕把许曼宁打死?”
邵慎时摇头,“常鑫杰倒也没这么傻逼。”
隔壁本来就乱糟糟的,一下子又涌进来人,任玥护着许曼宁在怒斥常鑫杰的叫骂,许曼宁委屈的哭声,常家人的偏帮……
搁下茶盏,邵慎时起身,“走,吃瓜去。”
“行?”
“怎么不行?今儿本来就是喊你来吃瓜的。”
邵慎时在前头,口吻温吞,“宴沉说你可能心情不好,拍一出戏给你解解闷。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点?”
两人出了包间,隔壁也就一墙之隔,几步路程。
邵慎时还挺讲礼貌,客气的敲了敲本就大开的门,“你们有点吵,能安静点,影响我们聊天。”
邵慎时依靠着门框,似笑非笑,门口立着李知,面色冷艳,靠近墙壁还有个端着一托盘纸币的助理。
“冬暖……”任玥刚喊出口就反应过来,连忙改口,“李小姐,李小姐请您说句公道话,请您救救曼宁。”
见了救星似的盯着她。
常家嚣张,许家对她们母女弃之不顾,任玥原先那一套卖弄美色,左右逢源如今通通不管用,许曼宁之前骄纵,在京港压根没有真心相待的朋友替她出头。
眼下,唯一能求的人只有李知。
“嗳,许夫人这是干什么?”邵慎时先一步把任玥给拦着,不超过一米的距离,任玥就是抓不到自己女儿的手。
有段时间不见,任玥苍老悲凉了许多,没有之前那般富家太太的雍容。
“李小姐求您帮帮忙,只需要您一句话,就能救曼宁出水火。从前所有的事都是我对不起您,对曼宁没有一点关系,您有什么怨恨冲我来,无论什么我都照单全收,求您救救曼宁,救救她。”
“怎么说,她也是你妹妹,亲妹妹!”
“什么妹妹,哪里来的妹妹?”邵慎时拧着眉,不满的推开任玥,嫌弃的掸了掸胳膊,“李知就只有一个兄长,可从没有什么妹妹。”
“许曼宁疯癫了还是许夫人疯癫了?见着人就讲胡话,胡乱攀扯亲戚关系……何况,李知这门亲戚,许夫人有这个资格来攀扯?”
任玥被邵慎时一席话给问住,倒是常夫人上前,恭谦敬畏的喊了声‘邵先生,李小姐’,“好久不见李小姐似乎消瘦了不少。”
李知冷然的余光扫过任玥,“之前病了一场。”
常夫人恍然样,“难怪李小姐消瘦了,这次来京带了不少关外特产,还想着若哪天李小姐得空去拜访——”
“赶巧,今儿就遇上了。”
“上次李小姐提过一嘴骑马,我们夫妻特意为李小姐挑了几匹马就养在南颦山,不知李小姐是否得空,去看看。”
商贾世家,最擅长的便是投其所好。
李知一时间不言语,常夫人轻呼一声,“看我,哪儿能这么站着聊,李小姐若不嫌弃,还请包厢一叙。”
常夫人询问完,扭头看向邵慎时,“不知是否合适,邵先生。”
——
包间里,李知被安排在c位,左边常夫人作陪,右边邵慎时保驾护航,任玥母女像个外人样被晾着,许曼宁脸上的伤都来不及处理,乱糟糟的头发,鼻青脸肿狼狈又可怜。
是可怜,毕竟以前可是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娇小姐,如今嫁给常鑫杰这种恶心的东西身心都是折磨。
即便如此的许曼宁,跟林垚比起来,受的苦和罪也不过九牛一毛。
“常少爷身边那位,当真是漂亮。”李知看着邵慎时说的那位娇娇,单看容貌就胜过许曼宁成千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