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沉勾了下嘴角,姥爷还是了解小哭包的。
“哭湿了我一件衬衣,没哄好。”
林老唉声叹息,可惜没见面的小曾孙,“你做事不是这般不稳妥,知知怀孕你怎么不知道,还让柳家察觉,先下手。”
国外的事没处理好,的确让他分神。
“小产是大事,好好照顾知知,若有人还乱来,就把知知送来吴苏,看我罩不罩得住!”
“这件事我跟你爷爷说一声,你放手去干。”
长辈这个年纪,都是期待后辈传宗接代的,活生生的小曾孙就这么没了,林老也得惦念好长一段时间。
林老直接联系的宴老爷子,对于宴老爷子来讲,既是嫡孙的孩子,那便是高贵的血脉,不管从哪个女人肚子里出来不重要,只要是宴沉的,那便是宴家的嫡曾孙!
一个母亲而已,随便挑一个家世背景,长相学识拔尖的女人到宴家便是。
“混账东西,好大的胆子!”宴老爷子气性更大,掀了桌头的东西,浑浊的眸子森冷狠绝,“宴家的血脉也敢妄动,我看他柳家就是在寻死!”
“挑他上位就不知道自己斤两,敢回头攀扯主人。”
宴老爷子先发了一顿火,随即话锋一转,“老林,你似乎挺中意庭竹养的那个女人。”
“我中意不中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合庭竹心意愿意养着。”
“老宴,我还活着,林家也没倒——”
“你另外两个儿子若是在不收敛,还继续挑衅,就别怪我新仇旧恨跟你一同清算!”
“你宴家欠庭竹的够多,别逼我跟你撕破脸皮!”
宴老爷子幽幽的叹了声,“你都多大年纪,身体又不好少给自己找气受,我答应过你会补偿善待庭竹便会说到做到。”
“你看他两父子斗的如火如荼,我哪次偏帮的不是庭竹。”
“庭竹是你的心头肉,也是我宴家嫡孙。”
林老咳了几声,“最好如此。”便挂了电话。
——
四方馆。
云镜比宴沉先到一刻钟,云公子讲究,先让司香师给包间熏了香,茶艺师泡好了茶才不紧不慢的进屋。
“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云京喜欢穿白衣,考究的怀旧风格,民国公子哥装扮最爱,有一块极喜欢的怀表老古董。
袖口间,均刺着祥云的图案。
“沉爷拉我挣钱的风。”坐下时,云镜扫了眼满是烟蒂的烟缸,找来服务生清理。
“柳家,怎么得罪他了,看他动真格了。”
“这才捧上高位多久,就生反骨了?”
佟云州,祁隽俩大嘴巴被驱赶,屋里就剩下邵慎时跟祁南烛两人,邵慎时压低声儿,近乎耳语,“李知,大概小产了。”
云镜挑了下眉,“什么个情况。”
邵慎时把事情说了大概,云镜轻笑,“口味变化这么大,宴沉没看出来?他没瞧出来,倒让柳长乐先瞧了出来。”
“说不宠那小姑娘,又时时刻刻带着,过年把人哄回来搞得那么高调,说宠吧,以他的心思不至于这么马虎。”
“气成这样,他是想要?”
祁南烛一语道明,“就算不要,也轮不到柳家横插一脚。”
邵慎时附和,“可不这么回事,他柳家算个什么东西,宴家,林家都没表态,宴沉的事何时轮到柳家来做主。”
“这孩子若是还在,看情况,宴家林家都是得认的。”
“孩子出自谁的肚子不重要,嫡曾孙,宴家林家哪里能不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