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宫的女人,对皇后的位置,帝皇的宠爱,都有一份期望。就像皇子一样,对那把椅子,也有一份奢望。
五皇子回想这一路的点点消消,相处不久,可是众兄弟一起走进瘟疫里,一起奋斗,却是怎么也忘不记。一起把生死置之度外,一起烧烤,一起面对暗杀。最没想到的是,暗杀的人竟然还是父皇。父皇,想起帝皇,五皇子失望之余还觉得不甘。突然,手被人捏住了,五皇子抬头,是自己的母妃。
“很温暖,对不对?”张妃问。
五皇子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父皇的爱,从来不会停留在一个人的身上,可是他有母妃,这就够了。“我会让母妃喜欢的安居乐业,维持的长长久久。”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自己一定要不甘,一定要证明什么,那么最后被牵扯的,还有自己的母妃,母妃的娘家,这背后的牵连,更是大。
这个道理,五皇子比谁都明白。
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无辜承受这份不甘,五皇子心里不痛快,于是,他告诉了皇帝,皇甫风和戒色之间的关系。原本,他和皇甫风的计划里,没有这些。他承受了不甘,总不能连出出气都不行吧。
“五哥……五哥……”门口十皇子的唤声传来。五皇子听着,心里又觉得一暖,“也许母妃说的对,这份安逸,倒也让人觉得眷念了。”没有父亲的疼爱这不要紧,他还有兄弟。
“五哥,你们一路没事吧?”容栈的事情,谁也没有透露,所以十皇子尚且不知道这件事。
“这不是安全到了吗?走,咱们喝酒去。”搭上十皇子的背,五皇子笑的分外妖娆。
十皇子受宠若惊,之前被五皇子冷落,把他吓的一愣一愣的。
东宫
戒色醒了,他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不过,睡的很爽。爽是因为戒色做梦了,梦中有皇甫风,他们恩恩爱爱了一回,所以戒色心情很好。不过,当他转而看到崔浪的时候,心情又不好了。崔浪还跪着,脸色惨白的无法形容。中间,有人去帝皇寝宫请示了徐总管,被徐总管打发了,说太子殿下教训奴此,他管不着。
其实崔浪来东宫这件事,是帝皇授意的,所以崔浪无辜,被皇甫风警告的徐总管也无辜。
崔浪一直跪着,他不敢让自己昏倒。
“累吗?“戒色问的还是那两个字。
“奴……奴才……不累。”说完这么一句,崔浪倒了,不过意识还在。
“你不累,本宫也累了,起来吧,东宫还有很多事儿要你去张罗呢。”戒色挥手,“退下吧。”
崔浪心一松,失去了意识。小太监赶忙扶着他,跟着告退。影一的眼底闪过敬佩,太子做事,从来有自己的主张。
对面雪狐跑了过来,几天不见的雪狐,吃的圆滚滚的,看样子,影一把自己的爷爷伺候的很好。雪狐对戒色很是亲切,它跳进戒色的怀里,亲亲戒色的脸。戒色心想,好在自己不用化妆,不然妆让阿二给舔了,那就不健康了。
翌日
天还没亮,就有声音在戒色的耳边催促:”殿下,该起床了。”戒色很讨厌,于是侧身继续睡觉。戒色想睡觉的决心很强,而对方要叫醒他的决心更强,于是,在两人的坚持下,戒色先投降了。没办法,被吵醒了,还怎么睡?
睁开眼,站在床头的人是崔浪。“殿下,早朝的时辰到了,您该起床了。”崔浪在昨天跪了一个下午,戒色不曾骂他也不曾处罚他,可是其中的意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昨晚想了一夜,然后跟徐总管也坦白了一下事情,没想到徐总管却说,让他以后不用监视太子了。于是,身不由己的无奈解除了,崔浪决定,为太子效命了。
戒色的眼睛其实很大的,可是这会儿睁得不大,他眯着眼瞧了崔浪很久。崔浪有些怕了,又不能退缩。没想到戒色却出声说:“崔浪,你昨天跪的膝盖还疼吗?”
扑通,崔浪又赶忙跪下:“奴才以后只认太子殿下一个主子。”
沉默,房间里的气氛在沉默声中,压抑了起来。
“那倒不用。”戒色起身”,起来伺候本宫更衣。”他展开手,像个大老爷一样。
“是。”崔浪虽然不明白戒色的话,然伺候戒色穿衣的动作却不含糊。不再是白色的僧袍,而是接近于明黄的太子朝服。很是奇怪,原本还清秀的戒色,穿上了这象征着地位和权力的朝服之后,人竟然一下子变得高贵了。
“等我死了之后,如果你还活着,可以认其他主子。”冷不防的,戒色又吐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崔浪先是一愣,虽然明白了戒色的意思之后,又跪在地上:“殿下如果去了,黄泉路上,奴才陪您。”这可不是玩笑话。这一句话,崔浪说的很认真。
“不要。”戒色回答的相当干脆。“因为你这个灯泡太大了,会打扰我和爱人在黄泉路上的恩恩爱爱。”
灯泡是什么意思?崔浪不明白,可第二句话,他算是明白了。所以,崔浪这会儿跪在地上起不来了,因为他石化了。
戒色因为懒了一会儿床,所以待他到执政殿的时候,所有朝臣和众皇子都在了,不过好在帝皇还没有会儿。戒色身为太子,自然是站在最前面。第一次这么规规矩矩的场面,戒色有些不适应了。然一眼到底,那个熟悉的影子,又让他把所有的不安都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