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跟王玄青一齐回到破庙,见到了杨典,那人与其多年不见,故感慨万千。便两手分握住杨典两只胳膊,大笑道:“好久不见,这位小兄弟是谁啊?你找我办事还不容易,怎不亲自出马。”
“你自然有所不知,此人乃是琅琊王氏之后,太行派六大长老之一的公子王玄青,你旧在京畿之地,竟然对此无所耳闻?这很难说你消息不闭塞了。”
“嘿嘿,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那人戏谑地笑答。
“不过呢,我觉得你现在的处境对你很是不利啊!”那人接着说道,“我不是吓唬你啊!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虽然您自称自己是琅琊王氏的后人,这是一个高贵的血脉,我承认。并且我也认为您和百年前纵横江湖的英雄豪杰一样,但是我现在听到了一些声音,说你勾结外道,欺师灭祖,因此被赶下太行派,所以没有太行派的名分啊!这是真的吗?”
王玄青心中一惊,想到:“这个人看起来只想是寻常的贩夫走卒,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我虽然确实没有太行派的名头,但是我为什么有成勾结外道欺师灭祖了呢?难道……这世界上的人,比我还了解我自己?或者是我在不自知的时候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或者说有一个什么幕后黑手,在背后阴谋暗算于我,但是这人究竟是谁,跟我有什么利益关系,我都不知道了!但是此人竟然会说出如此这般的话,可见……此事并不是他空口捏造,可能江湖上确实有这样的传言,至于是谁放出的消息,估计也不外乎是要不利于我的幕后黑手。”想到这里,王玄青整个人都傻了,但还是装作镇定,对着那男人说道:“我也知道这种事,毕竟……有可能是有什么人……想要害我,对吧!比如说,有的人看我不爽,就像害我什么的……”
“你不用有什么压力,我跟你提这事,不是为了刺痛你,我只是想想你展现一下我的手段,也就是我收集信息的能力,而既然我的一番话足以引起你的不快,那么就说明了这话属实了!不过就正因为这话令你不爽了,而且咱们以后还要合作,我就暴露一点我的信息给你吧!这样……还算公平。”
“那我先想你介绍一下,我是钟胜天,原来呢,也是个青年才俊的,不过胸中大志从未实现,可以说称不上是英雄,如今只是中隐于市,只是荒唐怪诞之辈,不值一提。”
“哎呀!这位先生您是过谦了!我看刚才您武功这么强。”王玄青反驳道。
“哼哼!”钟胜天冷哼一声随之道:“武功再强有什么用!再说了修炼武功是没有极限的,有的时候我们自认为我们很强,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我们却常常忘却。”
“曾经,曾经我也以为只要武功高强,便世上再难的事业能够办到!因此在我年轻时不断修炼武艺,为此,我一度废寝忘食。不过,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纵使武功不似金银是身外之物,但是即便蕴藏与身又如何,我记得我年轻时,武功可称是锋芒毕露,因此我当时就以为只要武功高,就会受到尊敬,而生活也会幸福。因此我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后诞下一女……”说到这里,话音哽咽。
“没想到,这竟是祸患的开始,正是这段残酷的命运,将我引诱到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
“十六年前,我的女儿还处于襁褓之中,当时正是中秋佳节,也正好是她的生日,我却没加防范,料想不到仇敌突然来袭,虽伤了其数人,但我女儿却被掳走。随后的三年,我便沉溺在了这种困苦当中,良田荒废,妻子改嫁。很快,我曾经富足的生活就变成了困苦,但后来,我便利用着江湖上的人脉,一方面拿钱办事来对付一口吃喝,一方面云游四方探听消息寻找女儿的下落,实话实说,再过半个月便是中秋节了。”
“那再过半个月就是中秋节了,现在跟我提这个,是因为与此事有关,还是因为事情正好发生在中秋节所以有所在意?”王玄青分析这问道。
“这是因为,中秋节正好也是石鼎千金石铃素生日,凡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岛主舵主一帮一派的掌门,都能获得请帖,其门派地位越高得到的请帖也越多,而能上岛的人也越多。”
“……”
“所以说,你也会帮助我们上岛?”王玄青推理道。
“是的,那里江湖上有名的任务大多都会出席,我自然可以借此探听消息。”
“那很不错,但我们需要渡海的船只,你会给我们安排的吧?”
“当然,不过等明天一早,我们还得回到城中,一方面采买必须的物品,另一方面探听必要的情报。不能最终铩羽而归。”
“可是先不说我今天同你从酒楼那里逃跑,我跟杨典一方面缺乏可以确认身份的证明,一方面确认了身份更是不能够,因为我俩刚刚从古塔中逃出,城门上还有通缉令呢。”
“这个十分好办,我给你们伪造一份不就得了?待会我们收拾收拾,你换上我的衣服,我换上你原来的那一套,一人从北门进,一个时辰以后,一人再从西门进。而就在这里等着,在这里观瞧风吹草动,一切交流……”这时钟胜天吹了一声口哨,便飞来了一只信鸽。
“就用我养的这个交流。”
不久之后钟胜天换了王玄青的那一套衣衫,从北门进入京城,用的证件当然是钟胜天假造,而进入此地后禁止携带兵器,但有谁能想得到,钟胜天的兵器是一把精钢打造的扇子。进城以后,先寻找了一家布店,虽叫做布店,但也为富人制作成衣,前提条件自然是得拿得出银子。即便在布店买布的,也少有平民百姓,而能在京畿地带开店的大多做的都是上流人士的生意,因此,整家店里没有一点便宜货,大多都是稀世罕见的珍奇布料。
钟胜天装出一种阔气神色,捋这胡子打量着道:“你们家的布料货色怎么样?”那伙计看他穿着王玄青的那套衣服,显得十分自信,便一位是某位达官贵人的高级管家。嗅到的生意的味道,便立刻打起精神,道:“老先生有所不知,咱们家布庄那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前两日就有江南甄家的仆役专门来着买布用来送礼。”
“那如果好,我大大有赏,要是不好……”微一迟疑续道:“小心我传扬出去让你们声名狼藉!”
那伙计平时在此地做工,见到的那些靠着自己如人狐假虎威的仆役倒也不少,见钟胜天这般也只是笑笑。随后,钟胜天向伙计后一直,迈大步向后台,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这京城的显贵,虽有众多会裁缝、刺绣的家仆,不过恐怕都不及咱们店里的伙计会做衣服了,这后面正是为人做成衣的所在。”
“那相比这样的面料做成衣服也很好看,那我来两件吧!就按我现在穿的这件大小做,还可以再做大点!反正我不稀罕这点银子!”说罢,从怀里掏出了十两的银元宝,重重地放在了桌上。那伙计见到如此大的一枚锭子也是一惊,立即说道:“我这就给您安排制作,您大概选一下面料和颜色。”
“我不在乎那个!你就按着时下最流行的样式制作,做成别人找你们制造的那样就行!我只在乎时间,这两件衣服大概多长时间能够做到能传到我身上这一步?”
那伙计答道:“大概要一个月,但是您要是着急,我可以先安排您的这两件。”
“太慢了,我要你们明天早上就做好!”
“这,这不可能啊。”
“我更希望我听到的是“得加钱”!不用你开口,既然我能提出这种要求,那么钱就一定准备好了。”钟胜天带着那种因万事俱备而毫不惊慌的笑容说道,随后从怀里一枚一枚地掏出之前说过的十两的银子,总共四十两,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上。
那伙计从未见过乐意为两件衣服掏四十两银子的人,也从未见过必须在不到一整天的时间内完成两件衣服的要求。但是到底能不能完成,这并不由这个伙计能决定,因此他转身上楼请示掌柜,后这位伙计与掌柜二人又去查看是否有足够人手可以完成这项工作,在确认完毕后,掌柜决定收了这四十两银子,完全暂停手头的工作,让所有人全心全意地完成这两件衣服,毕竟这四十两银子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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