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众侍卫都没想到宋仁远会这样做,都惊异的合不拢嘴。
忽然,一个侍卫叫起来:“宋统领没有越线,他的脚在外面!”众人定睛细看,果然宋仁远的胳膊虽越过了红线,双脚却还在圈外。
还不等众人欢呼,宋仁远便急切的喊着:“救人!”
众人纷纷扯住宋仁远的双脚,一点点将他拖出来,而宋仁远手上紧紧拽着李季和他背着的人。
过了许久,侍卫们才终于将众人一点点拖出来,众人累的坐在地上大喘气。
宋仁远顾不上其他,一把扯开李季的衣服,却见他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血淋淋的张着口,有的黑洞洞的插着铁刺。。。。。。
宋仁远一把撕开自己的依摆,扎住李季正不断喷涌着鲜血的伤口,周围的侍卫也反应过来,纷纷扯了衣服,七手八脚的帮着忙。。。。。。
“吁!”一声清脆的响声,陈平带着王御医赶回来了。
王御医刚小跑着来到宋仁远身边,便看见他怀里的血人,忙打开药匣麻利的抽出片刀,迅速在火把上烧了烧,便沿着铁刺边缘划开李季的胸膛,一旁的侍卫都不忍再看,纷纷背过脸去。。。。。。
王御医手上不停地包着,又见一旁还昏迷着一个人,又指挥一旁的侍卫给那人包扎。。。。。。
不知过了多久,王御医终于包扎好李季身上所有的伤口,却见他还是不醒,又抽出银针扎进李季的穴位,直到满脑袋扎满了银针,李季才悠悠醒来。
眼见李季醒来,宋仁远终于松了一口气,王御医又马不停蹄的给一旁的人诊治起来。。。。。。
李季抬眼看见宋仁远,忍不住抱怨起来:“你!不是让你不要。。。。。。咳咳咳!”
宋仁远也不解释,只是拍着李季的心口帮他顺气,一旁的侍卫替他解释着:“宋统领没有越线,成绩还是算数的!”
闻言,李季才终于喘匀了气,满眼喜色的笑起来:“恭喜你!宋统领。”
宋仁远却丝毫没有获胜的喜悦,只抬起李季的手,朗声道:“围猎有命,凡是第二个活着出这围子的,便是副统领!”
闻言,一众侍卫忙跪在地上拱手拜着:“参见李副统领!”
宋仁远轻轻放下李季的手,又道:“这次不算,你救人耽误了时间,等你伤好了,我们再真刀实枪的比一次!”
李季愣了一下,抬手轻轻拍拍宋仁远受伤的肩膀,劝道。
“不必了,之前是我错怪你了,刚才要不是你救我,恐怕我们都出不来了,之后我全听宋统领的见教!”
“不,你之前也帮我挡过刀,我们扯平了,等你好了我们再战”,宋仁远固执道。
眼见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一旁的王御医忧心忡忡道:“二位英雄,在下多言一句”。
李季和宋仁远这才定定的看着王御医:“三位的伤势都很严重,伤筋动骨一百天,可是一天都不能少的,不为自己就是为了江山社稷之重任,还望三位一定好好修养啊!”
李季和宋仁远这才相视一笑,纷纷拱手道谢:“多谢王御医辛劳,我等定好好修养”,王御医一听欣慰的捋捋胡须,又轻轻帮李季拔了银针,才走了。
“来我背你!”宋仁远扶着李季站起来。
李季笑着摆摆手:“不用,那胡贼小儿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只是多了一人绊着才慢了些,不如你背着他?”
顺着李季的目光,宋仁远这才仔细看了看到地上昏迷的那人,有些好奇道:“他是谁?”
“他叫曹东,说是北街的人,我见他掉进胡人挖的陷阱里,便救了他。。。。。。”
李季说的云淡风轻,可宋仁远知道,这绝非易事,于是也不多说,刚要抬起曹东背着,却被一旁的陈平抢先一步:“统领,我来吧!”
宋仁远点点头,还不忘嘱咐身后几个侍卫:“贺六、张顺,你们带人守好哨人围的出口,如果还有人出来,一定及时医治及时通报!”
“是!”侍卫们齐齐应了,又牵来大马,三人翻身上去,急急的回了兴都城,一路飞驰到北街,只有一处小屋还亮着灯,三人对视一眼,翻身下马敲响了门。
李季只敲了一下,门便开来,想来是有人一直守在门边。
开门的是个村姑和一个老翁,两人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浑身带血的英气男人,那村姑吓得往后一躲,那老翁也怔怔的看着他们。
“别怕!我们是送曹东回来。。。。。。”,李季忙跟老翁解释着。
闻言,那姑娘捂着脸哭起来:“我真不该让东儿去。。。。。。”,李季忙解释道:“他还活着,还活着!”
陈平背着曹东到了门口,那村姑忙止住哭,那老翁又将门推的更开些,引着众人往屋里走。
不大的小屋里,却处处收拾的整洁温馨。
陈平把曹东放在床上,宋仁远将王御医写的方子放在桌上,轻声道:“明日可以按着药方去抓药。。。。。。”
那老翁忙谢了接过去,眯着眼睛对着蜡烛,细看起来。
李季也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绣着荷花的那面,贴着他的胸膛,洇开一小片汗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