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救了她一命,这人情定是要还的。
“莫非你也有先知?”
沉默许久,赵鱼晚才沉深问道。
程北枳摇摇头说:“不过是猜测罢了。”
“那你便跟我说说,你都猜到了什么?”
“既然你都猜到了我的身份,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我生于将军家,虽然长在凉城,可是回京之后也目睹了些许宫围之中的兄弟阋墙,勾心斗角,这帝皇家有多少子嗣便是有多少人想登基为帝,可是皇位只有一个,自然就有了争夺和谋划,桑月是大祭司不能嫁入帝皇家,而你的长兄是太子,更不能娶桑月,只可惜这两人的羁绊不浅,所以你便顺水推舟,成全了赵王和桑月,太子之位便又空缺出来,放眼整个赵国,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一石二鸟,一举两得,值得你冒上如此风险。”
程北枳斟了一杯美酒推到赵鱼晚面前,勾唇道:“我方才见了那魏府的装饰,不难看出魏家是武官,手上定是掌握了兵权,后院中的造景有些许是皇宫才能砌设的,此野心便可由此窥斑见豹,绝不会让自家女儿未来的皇后吃这样的哑巴亏,想必此刻如此安静的赵国明日就会
炸开了锅。”
赵鱼晚只字不提缄默的听着,程北枳言之凿凿,不得不说是将他的计划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就连魏家的身份地位也是分毫不差,她故意话留半分的样子着实有些让人心痒,可有不知道她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只是月光下这凌厉的目光和支离破碎的脸恍然明白了那句,以色侍人能有几时好?又明白了为何整个大姬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这个女人。
赵鱼晚呼的噗嗤一声笑开,挑眉道:“我似乎又不想治好你的脸了。”
程北枳也不惊慌,瞟了赵鱼晚一眼,沉眸道:“你当真以为,就只有你们赵国有神医?脸上的这点伤,若是我想,自己便可治愈了,只不过我现在没这个心思,我留着这张脸还有用。”
“你真是一个神奇的女人,我原本以为桑月姐已是异类,可见天外有天。赵国还是太小了。”
“小?”程北枳轻笑:“赵国物阜民丰,着九州便占去了两个州的土地,是你的野心太大了吧。”
“你读史书吗?”
赵鱼晚突然煞有其事的问道,程北枳顿了一下,微微点头。
“我觉得在史记上一定有一个国家叫九州,只不过这个九州分裂了,就变成了后来的七国,你说,若是能让九州如破镜一般重圆,岂不是一桩美事?”
“呵呵。”
程北枳眯着眼,尴尬一笑,她又一次将赵鱼晚的酒杯斟满,推到他的面前,回眸间目光极速掠过莲池那一抹倒立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对着赵鱼晚勾了勾手。
赵鱼晚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还是笑意朦胧的靠过来,程北枳抬袖遮住前方的视线,轻扬着下巴佯装要与之亲近。
赵鱼晚窄了窄眼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道:“若是你花容月貌我应是抵不过这般投怀送抱的,这可惜……”
话还为说完,程北枳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赵鱼晚的话打断后,程北枳幽幽道:“你方才可想了,如若桑月的占卜应验,你的差错出在哪里?”
“怎么?难道你知道出在哪里?”
“我倒是有个猜测,只是着恐怕要付出些代价,不知道如此怜香惜玉的赵王爷你可舍得?”
程北枳慢条斯理的偏了偏头靠近赵鱼晚,眼帘一掀示意他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赵鱼晚立刻心领神会,敏捷的从程北枳的头上拔下发簪。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你虽是生的一副风流相,看来并不经常与女子耳鬓厮磨,否则也不会这般引人注目了。”
赵鱼晚眉宇之间的审度越发深邃,他看着程北枳的眼睛却看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程北枳笑的调皮道:“若是我失手杀了你的莺莺燕燕,你会不会怪我?”
“呵呵。”赵鱼晚冷笑道:“我府上何来的莺莺燕燕?”
几乎是与此同时,程北枳的眼神中窦然生出一抹杀气,冷咧逼人,风驰电掣般从赵鱼晚的手心抽出发簪璇身如飞,嗖的一声发簪离手,赵鱼晚目光混沌,刚一眨眼,便见一抹水蓝色的身影从树荫中倒下来落入一旁的灌木丛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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