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凌白勾唇浅笑,“那简单,让姬无奢去拿,谢清霜会帮他的。
”
折花提眸,神情中一抹微诧,“可是鹰隼不会让他入鹰窟。”
东方凌白冷笑,“你未免太小看了他了,朕已经给了他诸多契机,我不信他连一个入城的办法都没拿到!”
折花恍然回神,“主上……”
东方凌白垂眸摆手,“你退下吧!”
他一个人,坐在山坡上,到夜里,才起身回营。这孤独,似是回到了很久之前,宫中盛宴他都会一个人躲起来。
只是他很少喝酒了,酒……坏事!
每次喝竹叶青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想一个人,想到什么都记不得,只有她!
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空子,程北枳和姬无奢能在东方凌白不再的时候眉来眼去片刻,隔着暮色四合的秋日萧条,隔着漫天黄沙的细碎婆娑,姬无奢拿出玉笛,吹了一首曲子。
程北枳听着,似是千言无语皆入心,她看着他,一如初入丰都时,他也是这般看她。
程北枳忽而笑了,姬无奢也笑了,他收了笛子,开口无声,还是那两个字,“等我!”
程北枳沉眸点头,等!多久都等!
与赵鱼晚会师那日,初入夜,寻着灯火找到赵鱼晚的大营,这布防的手笔有些熟悉,兵力多出一倍,东方凌白稍有惊诧。
赵鱼晚冷笑,“自然是为了一举歼灭鹰窟,省的某些人闲来无事就打我赵某寒赵铁骑的主意!”
见到随军的程北枳,赵鱼晚还不屑的嗔了句,“打仗要什么女人?刀剑无眼,你把枳儿带来干什么?”
东方凌白冷眼瞟过赵鱼晚,不屑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朕的安排用不着你过问。”
赵鱼晚纸扇一收,扬眉指着东方凌白,“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不要以为你给老子下了毒,老子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话音未落,东方凌白身旁随从已经拔刀的拔刀,拔剑的拔剑,气氛一瞬肃杀!
东方凌白抬手,让众人退下,不轻不重道:“什么时候不想活了,再来说这样的话挑衅我,傀儡蛊的解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
程北枳倒是不意外,军中没有龙行鸢浅两位将军,她自诩了解赵鱼晚,只是这次颇为奇怪!
军中没有龙行鸢浅两位将军,但是却带了他们麾下的精锐兵马前来,并且东方凌白要的兵力是十万,而赵鱼晚带来了二十万!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其中绝对有蹊跷。
如今程北枳见赵鱼晚犹如见到了亲人,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但是最为直接的还是捉过赵鱼晚的手腕,摸了摸脉,傀儡蛊的侵蚀对他来说倒是还好,毕竟是中过噬心蛊的人!
这傀儡蛊算是温和不伤身了。
东方凌白自然是不悦的,但是赵鱼晚很愉悦,不停的瞄着东方凌白挑衅,还在东方凌白面前跟程北枳叙旧起来,“枳儿,你最近还好吗?从天元城离开,我一直很担心你!”
程北枳微微点头,“不悲不喜,度日罢了!你的身体还好,末药在你身边,我放心。”
提起末药赵鱼晚神色微动,轻叹一声,“我本不让她来的,谁知道她竟然不知轻重的混在随行的士兵中,我到了此地才发现,她脚上还有伤那,吃了大苦头!”
“末药也在?我去看她!”
赵鱼晚点头,扇骨指了一个营帐的方向,她正要过去,东方凌白忽然拉住她,“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