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自闲扮成侍女,跟着安王府的马车,来到了紫微城。韩花溪紧张极了:“苍梧姐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华自闲安抚道:“大哥已经安排好了,万无一失。花溪只要与平常无异,再过几个时辰,这天下就是我们姐妹的了。到时候将你父母弟妹接到京城来,韩家也是耕读传家的清贵人家。将来子孙得力,全是你的脸面。”
韩花溪连连点头:“姐姐说得对,我弟弟读书还是不错的。”华自闲为她打算道:“到时候请秦家的名儒教导也好,送到务本书院读书也好。就算将来不愿出仕,在仕林中有了名声,百利而无一害。”
韩花溪还是害怕:“万一……”华自闲坚定的打算她:“没有万一,三殿下一定会得偿所愿!我大哥没有办不成的事!”华自闲抓住她的肩膀:“看住皇后,不要露出任何马脚。可以表现得和平时有些微的不一样,但是不能失态,明白吗?”
韩花溪稳定心神:“姐姐放心,我明白的。”正巧马车驶过应天门,韩花溪走下马车,与几乎同时到达的宗室女眷寒暄,一起去皇后处。
元氏家宴,宗室马车可穿过太微城,停在应天门处。应天门南,大内所在,也就是紫微城,马匹禁行,只能以软车、软轿代步。
等韩花溪回过神来,华自闲早就不知所踪。韩花溪没了精神依靠,握紧拳头,从容应对。只觉时间飞快。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舞姬伴着宫灯翩翩起舞,仿若仙境。黑暗中早就埋伏好的军兵,早已经包围陶光园,大战一触即发。
早已熟知安王计谋的康王,本以为自己在最后的黄雀,只等着猎物入网,从此高枕无忧。眼看安王人马解决了皇宫守卫依旧按兵不动。
消灭于无形如何定得了安王的罪?康王实在不想让安王在自己眼前继续蹦跶了。现在不想,以后也不想。至于父皇舍不舍得这个儿子,有的时候也不是皇帝说了算的。
安王的叛军闯入陶光园后,康王的人马反扑。康王义正言辞:“安王元礼,枉为大齐元氏子孙,你竟敢谋逆夺宫,欺君罔上!诸位将士,随本王诛逆臣、清君侧!”
康王自幼喜静,武艺更是稀疏平常。穿上铠甲走在第一线,做样子的成分居多。两军混战,他被保护得很好,安然撤退。
谁知战场风云变化,冷箭难防。康王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在了保护圈内。“偏巧”这时有人大喊:“康王死了,皇位是我们殿下的,大家伙冲呀!”
慌乱之下,谁也辨别不清真假。躲在暗处之人处理掉康王侍卫,得到了康王的尸体。寻了盏宫灯一看,华自闲确认道:“确实是康王,方阵你小子箭法不错!”方阵不好意思道:“多谢郎主夸奖。”
谁知方阵阵法并没有奇准无比,康王竟然还没死透,努力睁着涣散的眼睛,不解的看向华自闲。
华自闲并没有多少愧疚之情:“各位其主,对不住了!”说完补上一刀,彻底了结康王性命。“送去给皇帝看看。我们陛下就剩一个亲儿子了,可还舍得!”
狼狈仓惶的小兵满身是血穿过人群,跪在九五之尊脚下:“陛下不好了,康王殿下战死!我等拼死护住康王殿下尸身,抵挡不住安王攻势。陛下还请避一避吧!”
天德帝万万没想到,看向守在一边的华寄锦。华寄锦没笑,诚恳建议道:“臣护着陛下离开!”
天德帝推开华寄锦伸过来的手臂:“你办的好事,朕的儿子!”华寄锦好笑:“陛下,战场厮杀,难免受伤。是您让两位殿下相互厮杀,如今有了损伤,怨谁?”
华寄锦带着天德帝走了,剩下的皇亲国戚慌了神,刀兵之声近在咫尺。这时,又有一队人马出现,穿着神策军的军服,手中拿着平叛的圣旨,不由分说将康王和安王的人马全都打成了叛逆,战况更加激烈。
好在神策军还算有些分寸,分出人手保护转移这些尊贵人儿。其中,皇后和康王府家眷,被送至距离陶光园不远的袭芳院。
统领向早已经等候在院外的华自闲匆匆行礼后,快步离开。仿佛袭芳院里有恶魔似的。华自闲问手下人:“安王家眷呢?”手下人答道:“郎主放心,找已经派人妥善看管起来,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华自闲满意道:“前方战事如何了?”手下人还没等回答,韩花溪跑了过来。华自闲有些吃惊:“刀剑无眼,也不怕有个闪失。”
韩花溪焦急道:“神策军入宫救驾,殿下的军士节节败退,怎么办呀?”华自闲看向袭芳院,冷静得近乎残酷:“怕什么?康王已死,天德只剩安王这么一个可以继承大统的儿子,还能舍得杀了不成?就算天德下得了这个狠心,大齐的江山托付给谁?牙都没长齐的小皇孙吗?花溪你说,襁褓中的幼子和年富力强的皇子,哪个比较好控制?与其陪着元礼整日心惊胆战,还不如另辟蹊径,当太后多好!不用日日忧心、夜夜思虑。天塌下来,还有小皇帝挡着呢!”
韩花溪不敢相信:“乱臣贼子,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华自闲好笑:“乱臣贼子?花溪你说的是谁?元显父子,哪个不是乱臣贼子?”说完看向早已经准备好的弓箭手,决断道:“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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