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钥在宇泽用他那石化的手指轻推她时醒来。
她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蓝天,水声轻拂。
她坐起来,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有人已经处理并包扎了她被烛影卫兵划伤的地方,包扎整齐得不像是宇泽的手笔。
“看你睡得这么沉,我都快无聊死了”
宇泽说着,耸了耸肩,开始围绕着他们所在的小岛走动。
这是一个人造岛屿,一个石柱伫立在蓄水池中央,岛屿外围是一个被高墙围绕的人造湖泊,上方敞开,水面呈现停滞的棕色,部分地方因为炼金废料而呈现出彩虹般的光泽,绿色的污泥覆盖在岩石上。
夏钥环顾四周,看到墙上有一个铁门。
“我们这是在哪里?”夏钥问道。
“不太清楚,我猜是某个石化病人的监狱吧。”宇泽回答。
这解释得通,宇泽虽然可以打破那道门,但要到达那里,他需要穿过水面,他太重了,无法游泳,而且也不知道水有多深,即使是石化病人,也需要呼吸。
“这是雕像岛吗?”
她听说过位于渊城湾外的一个石化病人岛屿,当这种瘟疫最初出现时,受害者被流放到那里,任其石化。
她用手在自己的身体和脸上摸索,担心自己也被诅咒感染,她没有找到任何石化的迹象,但脸上和手上有许多小小的、疼痛的烧伤痕迹,就像被火热的黄蜂蜇过一样。
宇泽思索了片刻后回答:“不像是雕像岛,我刚刚听到圣乞丐教堂的钟声,我们可能在惋市区某处。”
夏钥伸出手:“能帮我起来吗?”
宇泽并没有动作,只是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夏钥理解地点了点头,“对,我忘了。”
直接触摸石化病人是被禁止的。
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习俗和规则,虽然夏钥出生在渊城,但她在远离瘟疫的乡村长大。
她谨慎地站了起来,小心不让受伤的手臂受力。“我们怎么被带到这儿的?”
宇泽回答:“有个捕盗者抓住了我,他们把我丢进马车,给我服了药”。
他伸展着身体,石化的鳞片摩擦发出声响,“他们也抓了你,至于沐宸,我不清楚。”
夏钥焦急地问:“你有没有告诉他们,我们没有烧毁那个大厅?”
“告诉谁?”宇泽困惑地问道,“自从我醒来,就没见过一个人。”
夏钥站直了身体,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声呼喊:“喂,看守!我们醒了,想要吃早饭!”
宇泽仰望天空中的太阳。“现在恐怕太晚了。”
“还有午餐!”夏钥大声喊道。
自从她离开惋市区以来,很少有机会享受一日三餐,甚至是一餐,但她还是想试一试。
墙外有人笑了起来,但没有其他回应。
夏钥失望地坐回了不那么不舒服的岩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