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统一口径,”她建议道,“我们得告诉他们,我们没有烧毁那个地方,天哪,沐宸和我还救了一名守卫”。
“但有些人死了”。
“那不是我们的错!你没有伤害任何人,对吧?”夏钥紧张地问。
“我试图击中那个捕盗者”,宇泽如实回答。
“你是在逃离燃烧的建筑时为了生存而奔跑”,夏钥说,“还有,你能别一直转圈吗?”
“不行,”宇泽回答。
“关键是,我们没有纵火,那是某种爆炸,可能是炼金炸弹”。
夏钥在其他地方见过炼金术士制造的战争武器——永不熄灭的火焰、变异成巨兽的动物、刀形烟雾、冰霜瘟疫。炼金武器是渊城的主要出口产品。
“我们确实在那里行窃”,宇泽耸了耸肩,“否认这点没什么意义”。
“他们会因此吊死我,”夏钥忧心忡忡地说。“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石化病人”。
他们无法将宇泽吊死——他的脖颈被石头护住了,但什么也不做就是对他的最大惩罚,不给他炼金药剂,他终将石化,那比被吊死还要痛苦。
在自己的活体石壳中,因渴望而死去。这一切都在他的未来等待着。
“让我来说话”,他对她说,“你就保持沉默,兄弟会会帮我们脱身的”。
“我不欠右冷禅的”,夏钥回答。
“不会走到那一步的,你得信任他,信任我们”,宇泽说道,信任他父亲创立并为之牺牲的兄弟会。
兄弟会有可能会通过贿赂买通他们的自由,但这意味着她将更加欠右冷禅的人情,被这个男人束缚余生。
夏钥怒气冲冲地挥动手臂,指向构成他们露天监狱的脏乱湖泊和空白墙壁。
“我才不会为了那个滑头的、长着狡诈面孔的怪物冒这个险。”
她故意提高声音,确保墙外的人听得到。
而那人显然觉得这非常有趣,放声大笑。
夏钥转过身对着笑声的方向尖叫,“我要见人!快来吧!”
“别跟他们透露任何信息”,宇泽坚持道。
然而,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湖水轻轻拍打着他们的小岛,将一只死鸟冲到岸边,宇泽用他石化的脚趾轻轻推动死鸟,让它缓缓沉入淤泥。
夏钥坐在岩石上,满腹怒火,她抓挠着脖子,被通常佩戴的项链的缺失感到不适。
她把石子扔进泥泞的湖水里,看着它们沉下去,耐心从来不是夏钥的强项。
“你刚才在说梦话”,宇泽在沉默了几分钟后开口。
“我不说梦话”,夏钥立刻反驳。
“你确实在说,关于幽灵和野兽的故事,听上去完全不像你。”
“我不记得了”,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