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秧秧的心跳加速、缓慢呼吸转变为喘气,看住他的眼睛写满春天的讯息,很可惜,白聿鑫对于她腿上的坑坑疤疤,比对她的美艳的脸颊更感兴趣。
把他扑到,享受生命里的最大乐趣?
她想、她想,她好想哦,但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比起把他吞进肚子里,她更想要抢他的茶叶,更想升上经理。
对他说一些言不及义的话语,语调成份多是诱拐意义?
好啊,可是他对她的美貌好像不怎么上心。
不然,用脚在他身上磨几下,促进他的费洛蒙跟着分泌?
啊,如果他天生有费洛蒙缺乏症咧,她会不会被一脚踢出大门?这个晚上,她得跟森林里面的魑魅魍魉一起开Party?
满脑子胡思乱想时,他松掉她的脚,把桌上东西收拾干净,两手将锅碗拿到餐厅。
她下意识起身跟他走,再次,跟在他的屁股后头。
拿出新碗,他把自己的晚餐分给她一半。当碗推到面前时,向秧秧很为难地看着那一团糊糊的、像面又像大便的诡异东西。
抬起眉头,她发现白聿鑫正在注视她。“呃,谢谢你帮我擦药,呃、呃,谢谢你的……你的晚餐。”其实,她比较想说:谢谢你的#%*。
她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她得为了一碗馊水向人致谢。
“吃吧。”他说。
向秧秧脸上的为难让白聿鑫很乐意欣赏她吞面条的表情,他双手横胸,专心于欣赏她接下来的表演。
她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拿汤匙,比较像拿起一把警用九0手枪,颤巍巍的模样,很像得了阿滋海默症,她舀一口面,紧眯眼睛、把它们放入嘴中,发抖的牙齿打开、闭阖,只是轻轻咀嚼……
忍不住了、忍不住了!她飞快冲进厨房,在洗碗槽里面吐。
这不是食物、不是馊水,而是一吃就会让人腐筋烂骨,从头到脚死到半点不剩的天下奇毒!
她吐到无力,不知道自己在受苦同时,有一个邪恶男人坐在餐厅里,咧开嘴笑得超开心。
白聿鑫已经很久没大笑过了,而向秧秧在短短的时间内让他大笑两回,让他记起来开心滋味,看着厨房方向,忍不住,他笑第三遍。
半晌,她气喘吁吁地走回餐厅。
要不是她出现之前,那锅馊食已经放在客厅桌上,要不是她确定他的工作不是通灵而是种茶,不可能算得出她会回头找他,否则她会认定他在恶意整她。
她对着他笑,嘴角拉出不自然的高角度,甚至用双臂夹了夹胸口、摆动自己的肩膀,假装自己很小女人。
“白先生,我非常感激您,没有您的收留,我得留在外面和野兽过夜,您不知道您的大恩大德对我有多重要……”
口蜜腹剑!她肯定对他有所求。
白聿鑫板起脸,把刚刚的笑容藏得不见半分。
她双手合掌,眼睛眨啊眨,装出一副善良天真。“如果、如果你不是太介意的话,我可不可以为了表达感激,为您做一顿晚餐?”
他没回答,却挑眉望她,当着她的面,把一瓢面条送进嘴里。
他、他吃了,他竟然吃得下去?他的体质与世人迥异,可以接受这样的荼毒,并且不让全身骨骼腐蚀殆尽?
向秧秧的眼睛睁得比牛还大,嘴巴张得可以吞下拳头,她很想扯出灿烂笑容,但……抱歉,这不在她的能力范围内。
于是,她又把他惹笑。
“我、我……呃,我没有别的东西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决定了,我决定替白先生做一顿饭,嗯,就这样决定!”
她飞快把话说完,飞快奔进厨房里,飞快地把他吃面条的画面Delete掉。
十分钟后,白聿鑫闻到第一阵食物香,停下吃一半的面条。十五分钟后,第二阵食物香让他对碗里的东西完全失去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