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日子没见,想念早已侵入骨血。即使心里有一百个一千个疑问,她也不想就这样打断他们难得地温情。
阿萝将手覆到司马执搂着她的腰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会儿,娇羞道:“这么久没见,你可有天天想着我?”
司马执把头埋在阿萝的颈窝处,道:“何止天天想,简直每分每秒都想着,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去见你。”
阿萝闻言回头嗔了他一眼,道:“那你还要把我送到苍穆那里去?司马执,你不是睡觉都怕苍穆把我抢了去吗?怎么还这么傻乎乎地给人家送门口去?你不怕我真就留在琉苍不回来了?”
司马执楞了一下,道:“怕,怎么不怕。可我实在不知道该把你放在哪里才能保证你的安全。我怕我一走,太子会对你不利。”
司马执实在是怕了,上辈子,便是在他出征时,崔慕砚将阿萝抓了起来。当初为了救阿萝,他在崔慕砚那里吃了大亏,甚至到后面和阿萝渐行渐远最后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都和这件事有关。他实在是怕了,这辈子无论如何也要保证阿萝的安全,而只有把阿萝送到苍穆那里他才能稍微放心。可他没想到阿萝居然会一个人跑来陌疆,想到她一个人不远千里地赶来,路上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后悔一辈子,见她安然之余,又是满心的温暖和感动。
他的阿萝终究爱他,即使他们之间有过那么多的误会和伤害,他的阿萝终究爱他,怎能叫他不感动不庆幸。
阿萝回身面对着司马执,问道:“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司马执目光闪烁了一下,道:“你问。”
阿萝看着司马执的眼睛,默了半晌,道:“其实,你应该知道,太子终究是要登基的,七殿下他……”说到这里,阿萝停了下来,上辈子,太子登基称帝,七殿下被圈禁,司马执被收回兵权贬为庶民,终生不得踏出将军府半步。
好在那时候,崔慕砚初登基,不愿留下残害兄弟,锵杀功臣的罪名,没有直接将七殿下和司马执处死,仅仅只是圈禁了他们。但是,对于一个志在天下,满心抱负的男人来说,圈禁一生根本生不如死。
司马执被圈禁之后,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终日饮酒不食。那时候,阿萝和他又在冷战中,他没有去找阿萝,阿萝却打算主动去找他,夫妻俩哪来什么隔夜仇,闹了一阵子冷战也就罢了。她想,下半辈子,能和司马执相互依偎着平平凡凡地度过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她实在低估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一个意气风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一夜间失去了一切,他如何愿意在自己最爱的女人面前展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他不愿见她,亦不敢见她。
然而,在阿萝心里,却觉得,是司马执不再喜欢她了。他有了冯云初,前阵子又和他的旧情人花前月下,他大概喜欢别人了,能够陪他的人已经不止她一个。
而她的这个想法,在冯云初挺着大肚子来向她炫耀时,彻底被坐实了。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孩子,那个被司马执一碗汤药赐死的孩子。那一刻,忽然觉得生活没有了意义。
没多久,一场意外的大火,结束了她的生命,也结束了她和司马执之间纠葛的一生。
原本以为,死了便一了百了,却没想到,冥冥之中,老天竟然安排他们重新相遇,重头开始。这一世,才发现,从前许多深信不疑的事情并不像都自己以为的那样。
她想,从前,她和司马执最缺乏的是沟通和信任。所以,但凡是她心里疑惑的,她都要问他,说与不说,是他的事,问与不问却是她的事。她不想再像从前一样,什么事都瞒在心里,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便已经晚了。
想到这些,阿萝顿了顿,又道:“还有,听说你要娶陌疆的公主是怎么回事?你最好能有一个说得通的理由。”说着瞪了司马执一眼,放开他的手到一旁的软榻下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司马执看着阿萝一本正经坐着的模样,摇着头笑了笑,走到她对面坐下,盯着阿萝看了一会儿,道:“既然如此,我便也不瞒你。从前那些没说给你听的事情,我现在全部都告诉你,等你都知道了便知道我为何即使知道前方是死路为了慕云也要拼一拼。”
阿萝一听,干脆将腿盘起来坐着,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听个长长的故事。关于司马执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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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司马执表情有些沉重,如果不是要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诉阿萝,他真的不太愿意去回忆过去的事情。
过去于他,既是痛苦也是屈辱。
事实上,司马执和七皇子崔慕云原先的确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即使在朝堂上碰见,也绝对是视对方为空气的那种,彼此你看不惯我我亦看不惯你。
两人的关系得到彻底的改变大概要从七皇子的母亲杨贵妃一夜白头说起。
往事说来话长,司马执叹了一声气,道:“我之前跟你说过齐陵之战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阿萝点点头。
“齐陵之战以后,我沉淀了几年,后来打了一场胜仗,报了齐陵之战的大仇,那时候,我犹不到二十,陛下封我为神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