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淑伊尔哈一旦带上甜腻腻的撒娇口吻,红妆就毫无招架之力了,只能被提溜着走。
葛嬷嬷拉着淑伊尔哈的小嫩爪子,眼神来来回回在淑伊尔哈身上流淌:“瘦了,瘦了……定是吃了很多苦。”
淑伊尔哈笑道:“没有的,嬷嬷是知道我的,你说我是会吃苦的那种人吗?”
葛嬷嬷不说话了,抹抹泪下去给淑伊尔哈准备洗漱和吃的东西去了。淑伊尔哈虽然始终笑眯眯的,但她眼眶下的淡淡黑青让葛嬷嬷心疼不已。淑伊尔哈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沐浴更衣,周身清爽,吃着熟悉美味的热饭热菜,淑伊尔哈幸福极了的眯起眼睛,嘴角浮现两个甜甜的涡。吃完饭,捧着圆滚滚的小肚皮,安心的躺在温暖的床褥中沉沉地进入梦乡。
早晨,淑伊尔哈起了大早,因为他们已经平安回来,是以要进宫报平安。
胤禛被皇帝恩准了假期,所以和福晋一同进宫。
淑伊尔哈到达大厅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晚到了。
她今天穿的是侧福晋定制的冠服,与平时素淡的穿衣风格不同,冠服是青灰色缎面儿的,颜色沉重肃穆,充满端庄之气,与淑伊尔哈如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皮肤呈鲜明对比,让淑伊尔哈的风格从俏皮小萝莉直接越级进化到成熟御姐。
钮祜禄氏宝蓝色的冠服比淑伊尔哈青灰色的冠服来的跳脱一些,但是二人并立,钮祜禄氏完全不够看啊!
作为历史上有名的好色皇帝——弘历小盆友此时已有七岁大,他是很想挺自己额娘一把的,但是残酷的现实不得不让人沮丧……尤其是美女侧福晋对他笑得特慈祥和蔼,心理天平就歪楼了……
那拉氏自不必说,她徐娘半老但不风韵犹存,大红的冠服完全压不住眼角的鱼尾纹。所以她一开始就站得离淑伊尔哈远远的!
等到大老板驾临,大伙儿收拾收拾就登上驶向皇城的马车。
淑伊尔哈和钮祜禄氏坐同一辆马车。
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淑伊尔哈扯起脸皮:“姐姐的身体怎么样了?”
钮祜禄氏把视线淡淡调转,看向淑伊尔哈:“嗯,还好。”
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钮祜禄氏说道:“多谢妹妹那些日子的悉心照料。”
淑伊尔哈不好意思的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然后,一路沉默到皇城……
胤禛和那拉氏并肩走在前方,钮祜禄氏和淑伊尔哈走在后头,很快就到了德妃的住处。
德妃长相温厚,自带一股如玉般的雅致,慈眉善目。但是气场也像玉一般带着淡淡的凉意。她在笑,却笑得疏离。
胤禛恭敬的行礼,然后德妃就问了几句身体如何便没多大关心。淑伊尔哈看着这样的母子,突然十分感激老天没让她托生在这样的家庭。
德妃这是第二次看到淑伊尔哈,淑伊尔哈距离圆润包子形态已经很久远,乍眼一看,瞬时觉得满屋的衣衫鬓影都失了颜色,于是伸手招来恭敬站立钮祜禄后的淑伊尔哈,笑道:“这孩子的摸样长得怎这般好,叫人十分喜欢。”
淑伊尔哈现在已经能够熟练掌握脸红程度了,她低头,声音细细软软:“娘娘过誉了。娘娘才是貌比观音,婢妾不及娘娘万一。”
没有女人不喜欢他人赞赏其美貌,德妃自然不会例外。
“瞧这小嘴儿甜的,别叫娘娘了,叫额娘就成,额娘没什么好的见面礼,这串红玛瑙手串就给你了。”说罢,从自己手腕上摘下,亲手给淑伊尔哈戴上。
淑伊尔哈行礼,惶恐道:“娘娘,这怎么使得,红玛瑙有感情至深不离不弃之意,必是娘娘心爱之物,婢妾不敢收。”
德妃笑得更是欢畅:“这孩子,忒懂规矩了。”转头呵斥后面的奴才,“还不快扶你们主子起来!”
复又说道:“都说了叫额娘的,怎么还叫娘娘,快叫声额娘听听!”
淑伊尔哈黑线,咱又不是汪汪!
不过还是乖乖地低声唤了句:“额娘。”
德妃眼微眯起:“嗯,好孩子。”保养得细腻的手指抚上戴在淑伊尔哈手腕上的手串,“这原是皇上赠与本宫的,本宫瞧着好看便日日戴着,想不到有这般意思。今儿个给了你,也算机缘,好好收着就是,和胤禛和谐美满才是道理,额娘所求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