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烁也道。
“好了。”
苏仪抬手制止,“朝廷初立,现在是用人之时,不要再挑争端。”
“阿爷,一个叛徒,有什么好用的,他能背叛一次,就能背叛第二次。”
苏烨不解道。
“太上皇出逃,你能指望这些文官死守吗?”
苏仪问道,“乱世中,人人都为活命。”
“文官怎么了,常山太守与平原太守不也是文官吗。”
苏烨反驳道。
“够了。”
苏仪拍桌道,“眼下要紧的是,雍王还在叛军手中。”
“十三郎在与我交换时说过,让我不要担心她。”
苏荷回道。
“对啊,以妹夫的聪慧,必然不会随意换到敌营中的。”
苏烁也道,“或许,他是有什么御敌之策,可以从内部瓦解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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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秋风拂过渭水,在全城官民的注视之下,雍王李忱从地牢内被押出,关入了囚车内。
为确保万无一失,陆庆绪特意安排了一支精锐禁军押送,并亲自将其送出城。
“四娘,雍王是昏君的儿子,比之前所杀的那些人,要更为有价值,你不要感情用事。”
陆庆绪提醒道。
陆庆芸骑在马背上,与兄长并排出了春明门,回道:“阿兄这是信不过我吗,他的价值,我自然明白,不会蠢到要放了敌国皇子的,况且我要的只是人,至于心在哪儿,我管不着。”
“好,阿兄就送你到这儿,路上小心些,最近虽无战事,但也要小心一些。”
陆庆绪嘱咐道。
陆庆芸点头,“长安的百姓,都是无辜之人,阿兄不要忘了答应我的话。”
陆庆绪点头,“放心吧,该杀的人都已经杀尽,至于那些百姓,既然归顺了大燕,那自然都是大燕的子民,我作为皇长子,岂能滥杀无辜。”
说罢,陆庆绪骑马走到囚车旁,冷眼讽刺道:“李忱,整个京畿道与河南道都在大燕的掌控之下,沿途,我已派人接应,因此不要妄想会有人来救你。”
只见李忱靠在柱子上,连头都不曾回,“你若真有把握,何必沿途设防,就这么怕我被人劫走?”
“还是怕,没有人给你献策夺位?”
陆庆绪挑眉,环顾了一眼四周,一把揪住李忱的后衣襟,慌张道:“有些话,不该说的,就当烂到肚子里,否则,我必杀了你。”
“看来,你很害怕你的父亲,害怕自己的野心被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