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人给江玉姗送上一杯好茶,走了这么远的路,江玉姗确实有些渴了,用茶盖撇去上面的浮沫优雅的喝了起来。
“不知道这位客人,带来了什么宝物,可否拿出来让我开开眼。”
江玉姗看了她一眼“这里你能做主么?”
精英女职业性的微笑“我是这里的经理”
“那好吧,就让你开开眼,我这宝贝可不常见。”
说完江玉姗从手袋中取出那条钻石项链,精英女没有用手去接,戴上白色的纯棉手套,小心翼翼的将项链放到托盘之上。
几乎不用仪器去验,她就可以断定这串项链上的钻石是真钻,而且还是那种纯净度和切工都十分完美的钻石。
现在各种钻石金店无处不在,那里售卖的是品相一般的钻石,真正品相极好的钻石大多在珠宝公司手中。这类钻石价格十分昂贵,与柜台同克拉的钻石,价格却差了几十倍。
网络上曾经流传一句话,一克拉以下的钻石都是碎钻,这样的说法不能一概而论,要看钻石的颜色和纯净度。这条项链除了中间的主钻,其余钻石都不是很大,每颗钻石都近乎完美,想要凑齐这整条项链十分有难度。
又翻看了一下扣搭上了的属名,这条项链出自国外某位着名设计师之手,这就让项链的价格又上的一个档次,难怪小丫头说这是个宝贝。
“这条项链确实十分难得,是法国珠宝大师杰克先生的精品之作,不知可否有与之配套的其它首饰。”
江玉姗放下手中的茶杯,只拿出项链想试精英女眼光如何,见她说出了顶链的出处,又从手袋中取出一对耳环。随着她手上的动作耳环上的钻石轻轻晃动,火彩闪烁流光溢彩,直夺人二目。
精英女检查了耳环上的属名,确定项链和耳环是一套,赏玩宝物的行家都知道,宝物完整要比不全更加的珍贵,价格上相差很多。
小心将整套的首饰放到黑色丝绒铺着的托盘中,精英女再次开口问道“不知可否有相关的购买凭证和证书。”
江玉姗是偷跑出来,你见过哪家小姐夫人佩戴首饰,随身还携带着证书这类的东西。
“出来匆忙,我忘记带,你先将东西收了,明天我再把相关的凭证送来。”
精英女面露难色,心里明知道江玉姗可能是偷跑出来,她想故意压价就做出为难的样子。
“这个恐怕不符合规矩,当铺是高风险的行业,警方那里监管的很严。”
江玉姗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将自己当销赃的小偷了,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我长的像小偷么,这是我们家自己的东西,出了些为难的事情暂时应下急,日后我可是要赎回去。”
“这个我可能作不了主,我给老板打一个电话,你稍等一下。”精英女招呼旁人重新换上一杯茶,她则到一旁打电话。
费太太是x省几家当铺的大股东,她听了精英女的描述,又看向急于找人的江御涛,大概猜出店中女人是谁。精品店里害她出了丑,不知谁将视频发到了网上,她现在成了c省上流社会的笑话。
一抹恶毒在眼中划过,她整整身上的衣服,走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与精英女聊着电话。
“东西可以收,不过价格要压到一折。她不卖也没关系,通气一下别家的当铺,价格绝对不能比我们给的高。”
当铺之间是相互通气,就为了合伙压价,能拿家里的宝贝来当,多是家中出了很严重的事情。火都快烧到眉毛了,那些人明知价格偏低也只能同意。
她调查过这位江家小姐,有名的又能作又败家,动不动就在夜店里撒金钱雨。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逃跑,费太太有信心她一定会同意,因为她身无分文,这回要让她知道什么是人间险恶。
精英女挂了电话,将价格报给江玉姗的时候,江玉姗口中的茶差点喷了出来。几百万的钻石首饰,还是国际大师的作品,她们只给做价一折。
江玉姗想到价格会压的很低,没想到会低到离谱的地步,她是爱胡作非为,却不是一个傻子。果断拒绝并很快找上第二个当铺,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价格是一个比一个低。
火辣的太阳下她深吸了口气,她这是被人给惦记上了,合着伙的想坑她。索性将项链收好不卖了,她数次偷跑出来,是对家里安排的不满,一种无声的反抗,又真不是与家中老死不相往来。
走下第四家当铺的台阶,江玉姗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回头是不可能,要不然她将失去话语权。
接下来几天还是找个营生干,实在不行就捡垃圾,既然出来就要在外面多流浪几天,就是要家里面急,让她们不尊重自己的想法。
婚礼现场的江御涛已经发动关系在找人,费太太看得是心里直偷笑。当铺的人打来电话,江玉姗碰了几次壁打消了卖首饰的想法,那套首饰十分难得,有钱也难买到的那一种,到了嘴的肥肉怎么能让它跑了。
江玉姗独自在街上游荡,思索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听说寺庙里面可以免费住宿,就是吃的差了一点。
手中的手袋无聊的甩来甩去,街角摩托车上的两人注视着她的手袋,猛轰油门摩托车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声音。
江玉姗站在马路边的树荫下,有什么东西在身边疾驰而过,手袋被摩托车后座的男人一把抓住,她本能想将东西抢回来,车子的冲劲太猛。手上一阵疼痛,人被车子的惯性拖出去很远,终不抵车子速度摔在了路边。
得逞的两人驾着摩托车离开,后座的男人还得意回头看了眼狼狈的女孩。车子在一个拐角处自然的减速,一只手臂突然伸了出来,将后座上的男人薅了下来,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任何迟疑将男人甩在了一旁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