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叫警察?」人群中有人提议。
男人捂着痛处,望到卓然凶狠的目光,忽然有几分瑟缩。
卓然上前一步,揪着他的衣领,狠狠的道:「你个混蛋,有种就去叫警察啊!」
「不……不用了……」男人嗫嚅着,完全没了刚才傲慢的模样,暗暗心惊面对的这人是个疯子,搞不好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算了,他不跟这像狼一样的野蛮家伙一般见识。
「哼!」轻蔑的冷哼了一声,卓然回头向谭历伸出了手。「阿历,我们走!」
结果他并没有如愿的回到家,而是直接被谭历开车送到医院。
一直到医生替他检查完伤口,做了包扎,取了药,谭历都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离开医院坐回车上,卓然已经完全没有方才跟别人打架的那种气势,只是很下安的看着情人明显僵硬的表情。
「阿历,对不起啊,那个……」在他小心翼翼,却下知该怎么道歉的时候,谭历忽然搂住他的脖子,嘴唇狠狠的堵了上来。
「嗯……」卓然闷哼了一声,完全被他的举动震得措手下及。
阿历的嘴唇温温凉凉,贴在自己刚涂了药水的嘴唇上,伤处因被挤压而觉得疼痛,但又有一种很贴心的感觉在心里慢慢漾开。
他感觉到阿历柔软的舌尖轻轻触了自己的唇一下,又似乎是打算浅尝即,立刻急切的伸出舌头纠缠住他,双手也迅速环在他腰际,不让他有后退的机会。
于是,莫名开启的吻被继续了下去,有种激烈的情绪揽动着两人,彼此的唇舌迫下及待的交缠吮吻,尽可能的探到最深处,仿佛尝不腻彼此的味道和气息。
卓然放倒了椅背,抱着谭历躺下去,贴和着恋人温热的身体,身上的伤口似乎变得不那么痛了。
他的手难耐的探进衣襟,抚摸那光滑而柔韧的肌肤,只是这样抚摸他,就能挑起自己满满的欲望,有一种深沉的渴望自心底升起,渴望将他揉入自己身体。
那是一种粗暴与温柔并存的复杂隋绪,他每次都要很小心的拿捏,生怕在难以自持的动作中,真的伤到阿历。
「阿历,可以吗?」已经饱胀的欲望轻轻摩擦着身下人,卓然不想再忍耐,他现在就想要他。
「这里是停车场……」
「没事,没有人。」他辗转在他优美的颈项,绵密的吮吻。
谭暦轻轻叹息,就着他的耳朵轻喃,「车窗……」
于是,深黑的玻璃升起,隐蔽车内的两人,卓然重新俯下身,罩住那在他身下轻轻战栗的人……
车内激情的余韵良久未散,连空气都是温热的。
卓然的臂膀环过谭历,让他紧紧贴靠在自己胸口,不容许有一丝空隙。感觉恋人轻细的呼吸就吐在自己脖子上,痒痒的又很亲密,他这时的心是满足的,里面注入了很多的东西,而它们都足阿历给他的。
「伤口疼不疼?」谭历突然问,想到他腹部的伤被医生吩咐过要涂药。
「被你一说就觉得疼了起来。」咧嘴一笑,卓然空着的那只手往隐隐作痛的肋骨摸了过去,「奇怪,刚刚都没觉得痛啊。」
「怎么会?是不是刚才撞……要不要再去给医生看一下?」听他这么说,谭历马上担心了起来。
「傻瓜。」卓然笑得暧昧,搂着他的手臂又加了几分力道,「现在换你变傻瓜了,都不懂我的意思吗?刚才我那么想要你,怎么可能会感到伤口的痛,光是你那样子……」他附在恋人的耳朵,说出下半句叫他面色绯红的话。
谭历羞恼的瞋了他一眼,接着静静看着他,半晌才开口,「刚才那个人叫白梦谦,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以前?」他有点意外。念大学的时候谭历一向独来独往,没见过他和什么人在一起啊。
「是高三那年。」
「高三?」脑海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洗手间听到的别人说的闲话,记得对方好像是T大机械系的男生吧?
「是啊,认识他那年我才高二。」谭历苦苦一笑,「为了这件事,我爸把我赶出了家门,你上次才见过他,还记得他说的话吧?」
「他打你了?」卓然只想知道这个。他记起上次见阿暦父亲的模样,那老头似乎气得很厉害。
「这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我伤了家人的心。」谭历的声音很黯然。
「阿历,你很想回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