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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完退烧针,给他抽血重新做检查,最后还是没有检查出什么病症。
“可能是压力太大了,神经太过紧绷,注意提醒他休息,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现在可以先给他吃点流食。”医生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刚好纪妈妈早上带了粥过来,她把粥打开后,试探着说:“孙姨给你煮了点小米粥,先吃点再躺下休息。”
然而贺肖依旧没有什么反应,手指还是机械地摸着那支手机。
纪妈妈看着他的模样,心里仿佛被剜了一块似的发疼,手里的粥端起又放下,然后抽出纸巾擦过眼角,再重新端起,“贺肖,先吃点粥。”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纪妈妈舀起一勺粥,递到他嘴边,把哭腔压下佯装生气:“阿姨特意为你做的粥,你再不吃阿姨就生气了。”,虽是这样说,但眼尾却更加的红了。
勺子抵到嘴边,温热的触感把贺肖的意识拉回现实,他像是才发现纪妈妈的存在,喊了声:“……孙姨。”
但纪妈妈只能看到他蠕动的嘴唇,却听不到声音,很明显,贺肖说不出话了。
“不说话,先吃点粥,医生说得吃点东西。”
贺肖看着递到嘴边的勺子,伸手拿了过来,可能是烧傻了,恍惚间他总感觉纪言郗就坐在边上看着他,于是他拿过那盒粥,盯着那空无一人的一处床尾,机械地喝粥。
纪妈妈看着他脸上很明显是一夜没睡的狼狈模样,在心里思考昨晚留他一个人静一静的决定是不是错了,还有……这样强行把两人分开的决定是不是也错了?
贺肖是这样,那儿子呢?他一个人在国外会怎样?
那盒粥喝到一半贺肖就没再喝了,纪妈妈从他手里接过保温盒,下一秒,贺肖就掀开被子下床捂着嘴踉跄着跑进了洗手间。
纪妈妈惊得转过身,看着那扇门关上,然后呆愣地听着里面的动静,手里的盖子久久盖不上去。
等贺肖再出来时,她放下手里的盖子,给他倒了杯水,“来喝点水。”
贺肖坐会床上接过水杯,喝了几口。
“阿姨中午回去再给你煮别的粥,你现在快躺下好好休息,先等烧退了。”
贺肖看着纪妈妈担忧的眼神,最后躺了回去闭上了眼。这一闭,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
上午十点,纪言郗的房门再次被打开,他把手里的筷子往饭盒里一插,盯着门口进来的木头人,片刻后又继续低头扒饭,再一抬眼时,发现李云跃跟在他们后面。
得吃饱一点,路上如果有机会逃还能跑远点。
三人看着他手里的饭盒,没说话只是站着等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