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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留这吧,我替你去。”
纪言郗摇了摇头,“彼盛那意思就是点名要我去。”
“你腿……”
“没事,我注意一点就行,你帮看着明川和我妈,肖姨回来的时候记得告诉我。”
因为怕把纪明川弄醒,房间里并没有开灯,此时从门外洒进来的光线很暗,贺肖站在背光处,深黑的眼眸里是翻涌的无奈,最后他说:“好。”
纪言郗看了眼门外,摸了摸他的头,“那我走了。”
贺肖把他捞过来吻了一下,“什么时候回来?”
“顺利的话可能明晚?”
“等你。”
“嗯。”
纪言郗走后,贺肖没再继续躺着,他站在窗边,微微垂着头,拇指摩擦着食指,眼眸没有焦距,就那么虚落在窗台沿。
……
第二天中午,医院里传来了这几天唯一的一条好消息,纪妈妈度过危险期了,虽然并没有清醒,但是可以确认没有生命危险了。
贺肖得知消息时给纪言郗打电话,但纪言郗正在开会手机静音了,他把消息发过去后,转身回病房,看到纪明川还未睡醒,于是叫了十六道口的早餐,最后早餐到了纪明川依旧没有醒。
也许是纪爸爸去世刺激到了他的某条神经,他放下餐盒,走近,伸手探了一下纪明川的鼻息。
在手指感受到温润的鼻息时,他感觉肩头蓦地送了一下。
贺肖看了手机,并没有纪言郗的回信。他此刻没有吃东西的胃口,从前天夜里那一通电话挂断起,他的神经也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在纪妈妈脱离生命危险的消息传来时,突然放松了一些,于是放任困意侵袭,贺肖最后在纪明川边上的那张床上躺了下去。
另一边,从彼盛出来的纪言郗,看到康安和贺肖发来的消息后,站在车门扶着门把手,眼睫猛烈地闪了起来。
“纪少?”小刘不明情况,有些担忧地喊了声。
纪言郗:“没事,先回酒店。”
“好。”
和彼盛的沟通并不顺利,对方有意在贬低集合,话里话外,都有没有他爸的集合没多久就会玩完的意思。甚至直接问他会不会将集合脱手于对家。
纪言郗忍着一烟灰缸砸他头上的冲动,面上不显地和他们进行了第一轮交谈。即使他现在十分想要回B市,但是彼盛的问题不能拖延,一拖便是K市的整个市场。
他上车后给贺肖回电话,但贺肖没接,他又给纪明川打,纪明川告诉他贺肖在睡觉。
离酒店还有一段距离,纪言郗挂断电话后,闭目养神,但没多久,进来了一个微信语音,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杨宇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