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郗心里原本更多的是迷茫,但这句话一出,却腾的一下生出了火,且那火苗随着静默时间的延长越来越旺,全然由不得纪言郗控制。
贺肖看着床沿上握紧的手,舌尖顶了顶上颚,弯腰拿起那碗粥喝了一口,“安安厨艺还是挺和我胃口的,和他人一样。”
他搅动着碗里的粥慢悠悠地说完后坐到了床沿,“不过,吃来吃去,发现还是哥最和我胃口。”,他说完舀起一勺粥递到纪言郗嘴边,唇边勾着一抹笑,有一些阴沉。
这句话像烫得滚红的火钳按在了纪言郗身上,疼到发焦。他躲开贺肖的勺子,回头怒视着他,压着火气一字一句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肖像是很意外的样子,唇角的弧度没有放下,举着勺子的手也依旧停在半空,“你阿,我不是说了吃来吃去还是觉得你最好吃吗?这两年我睡过数不清的人,但没有一个能像哥这样让我尽兴的。”
纪言郗隐在被子底下的另一只手狠狠地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贺肖把粥放回了床头,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迎着那道愤怒的目光把手伸向了纪言郗。
“别动我!”
但贺肖动作没有停,把他被子拉开了一点后就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然后禁锢着将纪言郗半抱了起来。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压抑的房间里响起,贺肖停滞了一下,脸偏了偏。
纪言郗用足了力气,但他浑身发着软,贺肖脸上没能留下指印,只是红了一些。
纪言郗趁着贺肖怔愣的这个片刻推开他拖着身子想挪开,但刚有动作,锢在他腰上的手就陡然用力,将他整个人紧紧地圈了回去。
他下巴被狠狠地抬起,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整个人以一种诡异地姿势倒在贺肖怀里,然后听到贺肖沉声半笑了一下,靠近他说:“怎么?碰不得?以前不也碰过吗?还是说现在只能黎文清碰?对了,你和他谁上谁下阿?”
纪言郗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下颚骨被贺肖紧捏着,两根手指卡在他上下两排牙齿之间,让他说不出话。
医院天台那一晚过去,第二天贺肖便走了,走得干干净净,干净到纪言郗怀疑自己做了一个二十三年的梦到那一天才醒来。
而再接着一天,一辆银色超跑独自飙车的视频就在B市火了起来,纪言郗看到这辆车后发现正是贺肖那一辆,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贺肖离开得太干脆也太诡异,他让人去查了贺肖的行迹,在看到K市他常住的酒店时,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
他那时候本能地想解释,但时机不对也为时已晚,贺肖离开后他就再也联系不上贺肖了。
他知道贺肖一定是误会他和黎文清了,现在他还保存着当初酒店调来的监控视频。
贺肖说着,贴上纪言郗的唇,边切齿啃咬着他的下唇边继续说:“他知道你最喜欢什么姿势吗?他知道你哪里最敏感吗?”,声音很轻,像是要勾人魂,但却又淬了毒。
纪言郗用力地偏头想要挣开他钳在下巴上的手,但怎么都动不了丝毫,反而落在上面的力道又重了一些,骨头像被折断了一样生疼。
在纪言郗怒视的眼眸开始发红时,贺肖松开了他下巴上的手,看着纪言郗,笑容称得上诡魅,“这么生气吗?怕他知道?”
他说完就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领带,将纪言郗的双手反剪着绑在了身后,然后解开了他脚上的锁链,将人抱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