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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言郗心里像有刀千把刀在割,在挣扎不动的时候就已经闭上了眼,脑袋只剩下翁鸣。
现在解释吗?需要解释吗?还有解释的必要吗?
现在说清楚了然后呢?
还能改变这两年贺肖床伴无数的事实吗?
所以他贺肖在回来找他是想做什么?为了尽兴?为了泄欲?不管如何,总不能是为了跟他和好。
和好不至于这样把他锁着,还随意让他床伴进来观看他这副狼狈的模样。
而且,现在贺肖还不适合出现在B市,最好在那些阴沟里的人发现他时离开B市。
但现在是又要干嘛?又要开始了吗?如果再继续自己会死掉吧?不能再做了。
“呃……”纪言郗的脚突然落地,酸软疼痛的感觉瞬间开始蔓延,他睁开眼,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身上一凉,接着就被放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有水,温热的,纪言郗不知道贺肖是何时放好的水,他看着贺肖居高临下地站在浴缸边垂眸盯着自己,手上拿着一个挤好牙膏的牙刷。
“你说黎文清现在急不急呢?我帮你把他拉黑了,我带你回来的时候他很烦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不应该来打扰的。哥你知道吗,我想带你去海湾,然后我们一起跳下海里,沉下去,再也不上来,一起窒息,然后一起死亡,你喜欢这种感觉的对不对?”
纪言郗眸光闪了闪,心里生出了一股怪异荒诞的感觉,他看着贺肖眉头渐渐皱起。
而贺肖还在说着,边说边弯下腰,把牙刷伸进纪言郗嘴里,“你的唇很红,像颜色最深的落日,在半空中的时候看最好看,像铺天盖地的血,打捞起来,放在缸里,很漂亮……”
贺肖后面的话纪言郗没有再听,即使再迟钝他现在也感觉出来了贺肖的不对劲。
他的手持着牙刷再仔细地刷着纪言郗的牙齿,很认真,很仔细,动作也轻,没有伤到纪言郗分毫,但嘴里的话咋听没有什么问题,细听却让纪言郗逐渐寒毛直立。
他抬眼去看贺肖,只见他视线落在自己脸上,但瞳孔却没有任何聚焦,除了手上替他刷牙的动作之外,整个人就像陷入了一个隔绝外界的属于他自己的空间,即使嘴里还在不断地说着一些现实世界里的事物,但太抽象了,抽象得诡异。
纪言郗挣了挣身后的手,但毫无意外挣不开,他试着往前靠了靠。
只见贺肖执着牙刷的手虽然也跟着轻轻往前移动,但视线却依旧是虚空的,像感受不到外界一般,只是机械地重复着给纪言郗刷牙的动作。
“贺肖?”纪言郗张嘴往后退了退,心里的火气被贺肖这副模样打散,逐渐被担忧取代,即使门外就有一个贺肖的床伴。
贺肖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说着一些怪诞的话,牙刷追着在纪言郗嘴里轻缓地刷着,纪言郗含糊不清地又喊了一声。
“贺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