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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来吧——”纪言郗喊着朝后游了一点距离。
跳崖上的人扎进水里,迎着光,在浮动摇曳的霞红里朝他游来。
“哥,我想亲你。”
纪言郗一手背在身后,往前凑去,被勾着腰贴近。
双唇相贴,两道人影在烧红的天幕里交叠,一圈银色在水里映着光,被纪言郗勾动着引向属于它的地方。
在那枚银色的戒指迎着晚霞即将套上那根修长而无察觉的手指时,纪言郗听到贺肖说:“飞鸥沉落了两次,哥,我爱你。”
红日贴合海平线,飞鸥低悬,海浪轻卷,那圈银色也抵达最终目的地。在那双惊喜得不断放大的瞳孔里,纪言郗的声音响起。
他说:“我也爱你,只爱你,最爱你。”
全文完。
第166章番外风车下的戒指
说到求婚这件事,纪言郗是真没想到贺肖还能别扭上了。
在海湾那天,他把早两年就准备好却没能送出去的戒指扣到贺肖无名指上,本没有求婚这种意思,只是想着给他戴上,有个情侣样儿。
当时贺肖也只是兴奋得只顾着抱着他啃食沉沦了。等过了几天,慢慢从这股兴奋劲儿里缓过神来,贺肖就觉得不对味了。
在他看来,这就是求婚,戒指往手里一套不是求婚是什么?那问题来了,怎么能是纪言郗给他求呢?理应他来求。
于是乎,接连着几天贺某人都难得地有些低沉,就连床上那事都寡淡了一些。
纪言郗左猜想右琢磨的,初以为是他犯病了,但仔细瞧着也不像,反倒更像是……遇到什么解不开的难题了?工作上?
贺肖一直是甩手掌柜的角色,不管是他自己的公司还是集合,非必要不出场,每日除了敲敲键盘之外就只顾着盯紧纪言郗。
对于他而言,他没有所谓男人就要驰骋商场的兴致,拿到钱就行,钱在权也就在了,非得去露个脸图什么?图那些与自己毫不关联之人的夸赞?那夸赞对他有意义?显然是毫无意义的,都不及他哥留给他的一个眼神有意义。
再加上近日贺肖和别人通话的次数和时间都明显增加,这个别人具体都有些谁纪言郗不清楚,但鉴于贺肖平时和他朋友打电话的情况少之又少,所以极大可能是他公司的人。
于是,纪言郗左揣测右琢磨的,猜想应该是贺肖公司出问题了。
要想怎么能不出问题呢?不仅甩手掌柜还甩得如此干净。
但贺肖不和他说,他也没做过甩手掌柜,对贺肖公司的模式完全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