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庸苦笑道:“那时候怕是轮不到你了!”
杜若道:“只要你认定有危险,就要阻止他去做。不管他有多大的脾气,也不管当时是什么情况。能找回陈二狗子最好,若是找不回,反正明天天亮之前我一定要见到个活蹦乱跳的天养回来。要不然我就告诉爹爹,说你们乾坤庭故意设下陷阱,谋夺天养的东西!”
楚庸的脸色顿时青了。尽管他知道杜若是在开玩笑,但还是意识到关天养的性命有多重要,若是出半点岔子,别说自己承担不起,整个乾坤庭怕是都兜不转。本想以戏谑的语气应答两句,可怎么也调整不出状态,只得冷冷地道:“他要是敢胡来,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杜若道:“那就最好了,去吧!”
【一百三十、地震】
目送着两人走出了大门后,杜若的眼眶一红,泪水断线珍珠般的掉了下来。四丫见状,反倒忘了自己满心的气怒和伤心,惊问道:“杜姐姐,你怎么了?”
杜若一边抹泪,一边道:“没什么。受了伤,难受……”
四丫也是聪明人,一眼就看出杜若也在为关天养的安危担心,就道:“你既难受,为何不拦他?他本是肯听你话的!”
杜若道:“你这话是什么道理?他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我能拦得住么?”
四丫哼了一声,道:“我们自然是不行,你却不一样!”
“我有什么不一样了?”杜若急得脸都红了,道:“可别因为他拿了气给你受,你就朝我来撒。”说着,别过了脸去,不想再理四丫。
四丫道:“我说的什么你心里清楚。”
杜若道:“我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猛地站起身来,就想回房去,不想一阵天眩地转,嘤咛一声,当场昏了过去。
四丫大惊道:“杜姐姐,你怎么了?”扶将起来,一探脉息,竟然虚弱不堪。顿时骇然,暗道:“难怪哥哥要我留下来照顾她,原来全身修为尽失,元气大损。也不知道遇着了什么事,竟然伤成这样!”将杜若抱回了房里,放在床上,试着用新学的【小回春术】为她疗伤,却是收效极微。
出了关帝庙,一名军官小跑上来,行了个军参礼,道:“关老板,总督大人说了,你若有事要出行,这辆马车归你使用,并要我们卫护左右!”
关天养瞟了一眼那辆总督府的官用马车,道:“车我要了,你们就不必卫护了。回去替我禀复总督大人,就说他的好意我改日再登门致谢!”
军官有些为难,显是奉了死命令的。关天养心情极不好,但也知道军官是个办事的,不想过于为难他,就道:“我得出城去一趟,你们跟着也没用,不过是白白送死。”
一听说关天养要出城,军官脸色顿时白了,道:“那个,关老板,兄弟,兄弟们也都是不怕死的……”
关天养道:“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九夏城正是需要人手守护的时候,你们跟着我有什么用?还不如留下来,看哪里需要就补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回头我自会跟总督大人说,不会处罚你的!”
军官顿时感激无地,道:“那小人就谢过关老板了……”
关天养道:“不必!”跳上马车,楚庸暂充马夫,朝西门疾驰而去。
巡逻的官军见是总督府的马车,都不敢阻拦,远远地就让了开来。再加上街上又无行人,奔得就越发的快,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凌波门前。
守军见是总督府的座驾,慌忙列队迎接。关天养挑开车帘子,说有事要出趟城,还请通容。守军见他坐的是总督马车,哪里敢有意见?忙不迭下令打开城门!
城门尚来不及打开,大地又猛烈的摇晃了起来。拉车的两匹骏马惊得扬蹄嘶鸣,眼看就要狂奔起来,楚庸一勒马缰,俱都安静了下来。
剧烈的晃动由弱渐强,再由强转弱,持续了茶盏功夫才渐渐平息了下来。晃动开始的那一刹那,九夏城的四方和中心同时升起一道斑斓的光柱,在九夏城上方数百丈高处汇聚,然后听得嘟的一声闷响,一道淡金色的光罩落了下来,将九夏城盖得严严实实的。晃动也在光罩落下的那一刹那停止了!
惊叫声,呼喊声,喝斥声,从各个角落里响了起来。回头望去,只见烟尘腾腾地升起,弥漫了整个城市。
城门附近的一片宅子也在地震中塌了,被戒严令困在家里的百姓逃了出来,拉着守军就喊救人。关天养见一老汉被倒下来的房梁压下了下半身,正挣扎着呼救,忙冲了过去,一只手托起房梁,另一只手将老汉拖了出来,问道:“老人家,怎么样了?”
老汉挣扎着要爬了起来,连连作揖道谢。
官军都迅速地行动了起来,拔开废墟,营救起了被埋百姓。
关天养见好多大人孩子被埋在下面呼救,一时间也忘了寻找陈朔的事,招呼楚庸过来,一起搜救。
随着各处的消息汇聚过来,才知道刚刚过去的这场地震又给九夏城造成了重创,数以千计的房屋倒塌,无数的被埋在了废墟下面,呼救声、哭声、绝望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越救就发现越来越多的人需要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