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变了一个,视线模糊,但总是感觉好熟悉好熟悉,这次的人身上有一种久违的阳光的气息,她直觉的就想抓住他,却怎么也抓不牢,对方眼看就要走开了。
“别走,别走……”
“……小童,好好活着,替我活着……”她好像满脸都是眼泪,难受得说不出一句话,这是谁在跟她说话?是刀延?对!这明明是那天他跟她说的话……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你们不能全都丢下我不管啊!!!
……
“童童、童童……”
丁童被人摇醒,惊魂未定的发现自己面前站了好几个人,年轻的护士说:“没什么事,就是发烧了做恶梦而已,估计这组针水打完烧就能退了。”
卢芳看她醒了,松了口气,这就把地点腾了出来转身出去。
丁童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才发现自己身边还坐着个人,竟然会是瞿然,而且他的手还捂在针管上,想让流过的液体也暖一些,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有没有用。
她的脸色瞬息万变,也就那么一瞬,一秒的时间,马上,又恢复如常。
“你来干什么?”
本来热乎乎的情绪,就这么被她浇熄,计较她是个病人,瞿然没有和她争执。他还觉得奇怪呢,怎么好好的,老爷子就让他到医院来呢?他以为是自家人有了什么事,火急火燎的赶来,却被告知是丁童病了……
“怎么就病了?这几天季节交替是不是着了凉?”他问。
丁童原本是坐着输液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到里间的床上躺着了,她想要坐起来,但有些吃力。
“行了,你好好躺着,折腾什么呀!”瞿然不准她动,帮她掖了掖被角,没好气的说。
生病的时候或许是体内的可恶因子作祟,就连人的情感都会变得不堪一击,丁童的心理防线就这样在这个恶狠狠凶她的人面前瘫软下去,她盯着他的眼睛看,看着看着就觉得视线有些被雾气模糊了,鼻子泛着酸意,眼泪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流下来。
瞿然惊了,连忙用手去擦顺着她眼角流下的那些泪水,“哭什么呀,让你躺着也不行了!别哭了别哭了,听话啊,不哭了……”她只是无声的流下眼泪,后来慢慢的小声啜泣起来。
“哭什么啊?真要命!!”
“别哭了好不好?我哪句话又惹到你了?”
“行了,不哭了!”
“啧……我又招你了?我错了成不成?”
奈何他哄了好半天丁童还是小声流着眼泪,不管不顾的,什么也不说。
瞿然没辙,叹气,“行,我走还不行嘛!”
床上的人猛地伸出没扎针的左手抓住他,“你别走!”声音带着哭腔。
她的反应让瞿然喜上眉梢,坐回原位,又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摸着她的脸,“猫儿,我一来你就哭,我走你又不让。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原来她生了病也可以有这么依赖他的一面,很没良心的,瞿然当时甚至冒出一个念头,他的猫儿要是能多病几次该多好!呸呸呸……
丁童用手背抹抹眼泪,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你……你给我点纸,我擤擤鼻涕啊!”
瞿然气得低下头就去咬她,她能不能憋出两句所谓的那种含情脉脉、欲语还休、期期艾艾、楚楚可怜的句子啊!他都已经准备着为她接下来的话感动了,结果她倒好,弄出一句擤鼻涕管他要纸巾!
他啃着她的脸,一点一点慢慢把她眼角的那些泪都吻干,然后游移着就到了她有些灼热的双唇,轻轻覆上,细心的碾磨,温柔的啃咬,让丁童觉得像是有百虫挠心一般,其痒难耐,也就跟着他的动作,慢慢伸出了自己的舌头,一起缠绕。
瞿然本来只想轻轻啄她几下,可后来慢慢的却已经不受他的控制,几个月未曾再感受过的人终于再回到环抱,他舍不得就那么随便放开了。越吻越深,让两人的气息都交融到一起。
丁童也是有些无法抗拒,呼吸乱了,什么都迷幻了一般,只知道跟着他,任他攻城掠地,予取予求。
好半晌,她才抵住他的胸膛,喘息着,“好了,在医院呢!”
因为生病的原因,她的脸色有些潮红,加上刚才的一番蹂躏,更是红得熟透一般,看得人垂涎欲滴。瞿然直起身,帮她理理头发,“知道在医院你还招我!”
面对他底气十足的无理控告,丁童冤得不得了,“我哪招你了啊??你个欺负病人的倒还有理了!”她的声音糯糯的软软的,却像是一块巨石撞进瞿然心里,整个无法平静。
他放轻了语气,就像小时候他和瞿茗说话一样,那时候的妹妹在他眼里像个小洋娃娃一样,磕不得碰不得,干什么总得哄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