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暗还有一个范仰,刺客仍然找到了他,石不全最终没能脱身。他已意识到危险,匆匆到公寓取走了方外图志,并给丁齐留下了明显的暗示,是桌那把钥匙,然后跑到图馆将方外图志和两界环都给藏了起来这是丁齐的分析。
大赤山的门户,在“泾阳入江处,沿东岸溯行千步。”古时所谓的步是一种长度单位,相当于一个成年男子左右脚各迈出一步的距离,从唐宋到明清时期在一米三到一米五左右。溯行千步,是以泾阳江汇入长江口的东岸为起点,向游走大约一点三到一点五公里。
赤山公园的北边是长江,西南面是泾阳江,这一段是没有围墙的。由于泾阳江并不是笔直的,所以这段路应该是曲线。但从明代初期到现在,江岸与江堤的位置恐怕已有了不的变化,这还需要考证古时的水与地理资料。
还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是请一位精通风门心盘术的高手来,施展秘术直接定位。以尚妮现在的水平,或许勉强能够做到。实在不行,也可以鲜华先生出手,但是这一次,朱山闲并没有主动提这个建议。
其实或许也用不着这么麻烦,反正大概的位置已经有了,那在赤山公园的西南角沿着泾阳江慢慢找是了,总之不会差得太远,而石不全很可能已经找到了。
丁齐将腕的银镯摘了下来,让众人挨个都试试,最后戴在了冼皓的左手腕。连同叶行在内,大家好像都有点感觉,但也都没太弄明白。这有可能是心理作用吧,但丁齐可以肯定,也不完全是心理作用,至少他本人不是,因为有过祭炼景石的经验。
丁齐分析道:“按照这位朱敬一前辈的留言,两界环可随心意适腕,也它可以变化大、成为合适的佩戴尺寸。祭炼到了那个程度,恐怕才能算所谓的祭主,也才能凭借它打开大赤山。阿全并没有进入大赤山,因为他是在外面被追杀的,两界环和景石也都留在了外面。
冼皓,你有用那把刀取代景石的经验,如今修炼方外秘法的境界也是我们最高的,那么这枚两界环暂时交给你随身带着。你可以试着用祭炼景石或者你那把刀的办法祭炼它,假如有一天它真能随心意变换大、正好适合你的手腕,明我们可以凭借它打开大赤山。”
丁齐提议暂时将两界环交给冼皓保管,其他人也没有反对意见。叶行了问了一句:“难道我们要等到那时候才去找大赤山吗?”
朱山闲沉吟道:“倒不必一定等到那个时候,但阿全既然不在里面,我们也不必太着急。这位朱敬一前辈了,境湖为众方外世界之净范,我们还是在这里好好修炼方外秘法,顺便试着找大赤山的位置。
先确定位置,不必着急打开它也不必着急进去,更要注意别被里面的人发现然后再通知庄先生和妮子一起来,商量商量该怎么办。”
方外图志记载的方外世界共有十五处,经石不全修复后尚可清晰辨认与解读的图谱有九处,其地点已明朗的有两处,是同在境湖市的境湖与大赤山。那么另外七处呢,为何尚不明朗?
别忘了图标注的都是古地名,如提到境湖时,的是“去境湖驿南三十里”。假如不是在座诸位对境湖这个地方很熟悉,知道它在明代叫境湖驿,陡然看见一个陌生的古地名,又有几个人能立刻认出来是什么地方。
想找到其他七处方外世界的具体地点,还需要做一番考证。考虑到地名有可能重复,如像“凤凰山”这样的地方,国有很多处,还有可能会找错了。至于图册剩下的六处记载已难以辨认解读,唯一可能知道其内容的是石不全了。
册门高手也不是神仙,有些内容石不全也没办法修复保存,但在打开卷册的过程还是有可能看见的。
浏览一番那七处尚可辨认的方外世界的记载,地点应该都不在境湖市附近。假如石不全真的流落到另一处未知的方外世界,很可能是那已难分辨的六地之一。
其实大家心里也明白,石不全可能流落到这种地方,只是为了稳住尚妮以及自我安慰,连他们自己都是不太敢相信的,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见朱山闲如此态度,叶行道:“你们真能沉得住气!”
谭涵川反问道:“刺客与范仰已经死了,是我们杀的人,难道这时候再往人家眼前凑吗?再了,那里是人家,如果我们没有掌握两界环,算能用现在的办法进了大赤山,难道光着身子往人家跑吗?”
冼皓也道:“这位朱敬一前辈自称寻找方外世界用了三百年,我们倒不必这么夸张,但三、五个月或者三、五年总成吧?总不能三、五天都等不了!
谭师兄得很对,那个地方如今情况不明,我们最好不要轻易让人察觉,而且更不能光着身子往人家跑。明天大家都进一趟境湖,我有一件事情要印证。”
丁齐追问道:“究竟什么事呀?”
冼皓难得有些俏皮地笑道:“先不告诉你,进去了才知道,没进去我也不好。假如印证成功了,明天我们可以通知庄先生和妮子,看看他们什么时候能抽空过来。今天大家先休息吧,好好养养神。”
既然话已经这么了,而且天色已晚,大家等明天了。冼皓有事要进境湖去,等于把叶行撇开了。叶行自觉有些没趣,独自拿着他那块石头去后院待了一会儿,然后家了,今晚并没有住在这里。
第二天是周六,朱山闲不用班,四人一大早依次进入了境湖。进境湖还真挺麻烦的,每次间隔十五分钟,进门之前先把身的衣服都脱下来放在衣柜里,然后再进那边换古装。
朱山闲是最先进去的,接着是谭涵川、丁齐。三位古装男子都坐在那放着金如意的凉亭等着,丁齐问道:“你们猜,冼皓有什么事要,却非要在这里?”
朱山闲笑道:“恐怕等我们看见她的时候,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