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
狐狸和狗打架的传闻,也不一定准确。
明明是——
“狐狸和狗,相互嘶咬。”
徐欥:“……”
时舒表现得就很淡定。
她甚至还能在徐欥收紧领带,重新系得规规矩矩的时候,一本正经地点评一句:“战况有点儿激烈了。”
徐欥就再一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不是相互嘶咬。”他想了想,垂眼看着自己的餐盘,仍有些羞赧,说:“是狐狸的单方面嘶咬。”
“啧。”时舒:“这种事情怎么会是单方面行为呢?”
徐欥抿抿唇,表示,他至少没在那么明显的位置。
“我没有明目张胆。”徐欥垂下眼睫,向前稍稍倾身,凑近她一些距离,小声地说:“并且也尝试了引导时时你,换个地方亲。”
徐欥仍无奈:“但你不听。”
啊。
时舒想起什么,她早上起床的时候,的确是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她身上也的确只有几处浅浅的咬痕,分布在……
分布在——
反正都分布在锁骨以下。
完全避开了女士衬衫的敞口位置。
就……不太需要遮掩。
时舒想起那几处浅浅的印迹,具体所在的位置。
一阵后知后觉的羞恼,攀附心头。
尽管面部表情管理得很好,但她仍需要自闭一会儿。
“我还有点事情要去独处,不是……去处理。”时舒擦干净嘴角,面无表情地端了餐盘,起身离开:“你慢慢吃。”
徐欥低垂的眼眸里就抿上一层笑意,他乖乖应她一声:“好。”
“那时总您慢走。”
但,时舒哪有让自己处于下风口的时候?
她起身离开,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又极轻极快地说了一句话。
餐厅里虽然没有员工大声喧哗,但一些正常的交流的声音还是有的,因此,如果说话的人声音很轻很快的话,是会受到一些干扰,不被听清的。
徐欥觉得自己的听力,有时候,有点儿过于好了。
他清楚地听见,时舒很轻很快地说——
“徐助理的舌头也挺灵活的。”时舒:“体验不比手差。”
时舒踩着高跟鞋离开。
留给他一个纤长却飒气的背影。
徐欥看着自己面前的餐盘,再一次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