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判轻笑,转身要开门进屋,被迟寄叫住了。
“我点了很多,你要进来一起吃吗?”
游判近乎诧异地回身看他,眼神中毫不留情地露出指责。
“昨天我的警告不够明显?”
迟寄不知是迟钝还是脸皮太厚,听不懂似的,只道:“你帮了我两次,我就请你吃饭。”
越是这样,游判就越想要看他耍什么花招,索性不客气地挤进他家:“行啊,我他妈倒要看看是什么山珍海味。”
迟寄充耳不闻他的讽刺,跟在他的身后进屋,请他坐上沙发。
正要拆外卖,眼睛忽然停留在他的手背上。
“你受伤了?”
经他提醒,游判才想起来自己被抢劫犯划了一刀,伤口不算深,但因为没做处理,老是在往外渗血。
他无所谓地“恩”了一声。
迟寄站起来,沉默地走开,不一会儿,提着医药箱回来了。
他挨着游判坐下,毫无分寸地去拉他的手。
游判挥掌甩开,可笑中带着怒意:“跟你很熟吗?嫌疑人?”
迟寄悠悠抬眼。他说话时,始终喜欢盯着对方的眼睛看。
“我只是关心你。”
桃花眼多带情,好似他一定在偏爱你。
游判却不痴醉,这一刻,他无比坚信迟寄这个人对自己长相的优势了如指掌,并且心安理得地利用自己的优势讨要好处,达成目的。
如此卑劣的手段引起了游判的惩罚欲望。
他递出伤口,故意放大了他的暴行:“你知道我这伤怎么来的吗?”
逼近了,恶狠狠地恐吓着:“我他妈刚用拳头打死了一个人,骨头都从皮肉里断出来了,这就是被对方骨头划的。”
“他死相很惨。”
一旦涉及暴行,游判眼中便血光毕现,那种杀神般的阴鸷又浓烈地滚满了他的面部。
刑警李船也忌惮着不敢靠近的模样,这个柔弱无用的美人灯又能顶住几分?
游判恶趣味地期待迟寄屁滚尿流地逃窜。
然而对方迟迟没有动作。
他还是无比平静地看着游判,面容一变不变,像一支被冰封住的玫瑰,决心永远孤傲地美艳下去。
游判略感惊讶。
而接下来,迟寄竟然顺势接住他的伤手,将伤口送到自己嘴边,无比虔诚地用舌尖舐去刚渗出的一丝血。
然后,他抬眼,浓浓情丝从他眼中漫开,缠住了游判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