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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匆推开门,越满听?到动静,荡着秋千偏头?看过来,有些抱怨:“怎么今天晚了那么多。”
他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去给?你带如意糕了。”谢知庸说着,把热乎乎的纸包塞给?她?,又安安静静地站在后面给?她?推秋千。
“去禄口镇了啊,”越满嘟囔一声,把糕点塞进嘴里,幸福地眯起眼?。
秋千荡得幅度不大,一点凉风扑面而来。
“今天谁来了?”谢知庸好像只是随口一提。
越满握着秋千绳索的手?紧了紧,她?眨眼?:“唐朝然?,我喊他来有点事。”
谢知庸点点头?,又想起来越满看不到,于是“嗯”了一声。
越满把这话揭过了,又起了个新话题:“我记得禄口镇有家鸡汤馄饨特?别好吃,还有那个卖糖人的奶奶,每次给?我画的糖人都好大……谢知庸,我们成?亲吧。”
秋千忽然?停了下来。
越满回过他,冲谢知庸笑开,她?眨眼?:“怎么?不愿意么?”
谢知庸的嘴唇轻动了几?下,到底什么也没说,他弯下腰来,把越满揽进怀里。
越满忽然?提起这件事,突兀又不寻常,就像要给?他喂下裹了蜜糖的□□。
但是谢知庸想,不需要裹蜜糖,只要是她?给?的,□□他也会吃。
刚刚说的话好似一场易碎的美梦,谢知庸呼吸都慢了几?分,生?怕把这一场泡沫打碎。
糕点是热的,谢知庸一路上用法术温存着,但他的体温却是凉的,身?上寒意有点重,越满的鼻尖抵住他,闻到他身?上的冰雪味。
明明一丝魔气也没有。
她?想。
“嗳,我今天喊唐朝然?是让他给?我爹送信去的。”这实在是个很紧很紧的拥抱,以至于越满不大方便说话。
她?刚想松松劲,谢知庸却把她?揽得很紧,于是她?说话的声音也闷闷的。
谢知庸又点了点头?,越满腰侧着,有点酸,她?伸手?拽拽谢知庸的袖子,可算把人扯回神了。
谢知庸蹲在她?面前,伸手?替她?揉着腰,又不吭声了。
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神色,越满捉摸不透,她?嘟囔:“不愿意就算……”
“没有不愿意。”谢知庸截断她?话头?,他抬起头?,神色很珍重。
“我很高兴,特?别高兴,”他面上有稍纵即逝地无措:“但我好像还没有准备得很好,我怕你会后悔。”
“没关系啦,”越满是个很大度的道侣,她?不需要他再准备什么,她?笑笑,碰了碰很紧张的谢师兄的睫毛:“你好好准备和我共度一生?吧。”
谢知庸刚刚弯起的嘴角又收了一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