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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出任务的时候听说过,隔壁镇的李媒人?算日?子、下礼都是特别特别好的,不少?人?远道而来都是为了找她算一算。
他一大早顺道赶过去的时候李媒人?才醒来。
她摇着扇子,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了那两张庚贴,偏偏动作?很慢。谢知庸等得?有些烦心意乱,又只能耐着性子,静静地等待。
“……哎呀哎呀。”李媒人?摇着扇子,不说话,只是唉声叹气了几句。
“怎么。”谢知庸垂眼,看桌面上那两张薄薄的纸。
李媒人?一扭眉:“除却下旬三号,这?个月和下个月都没有吉利日?子,不过我道行浅,只能勉力看个大概……要是细看的话。”
她适时的停下了。
“下旬三号太赶了。”谢知庸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眉眼压了下来,沾染了些煞气,让人?胆寒。
那李媒人?见他身着气质皆不是一般人?,拐弯抹角地说了几次那人?却还是没听懂,只好疑心他只是穿得?好一点的普通人?罢了。
谢知庸于是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越满笑得?直不起腰了,她发顶顶到谢知庸的下巴,闹得?他有些痒。
“师兄下次去给她点钱,她就?不会?说什么道行不深的话了。”越满强忍住笑,安慰地拍拍他的脑袋。
谢知庸这?才反应过来,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好像下一刻就?能出冰刀子。
“没事的没事的,她就?是骗点小钱消遣的,而且我们也不用特地选这?些日?子。”越满搂住他脖颈:“不如初九好了,正好是你生辰的日?子,也算沾点亲带点故。”
谢知庸的呼吸忽然急促了一点。
“对不起,”越满很诚恳地和他道歉:“其?实?上个月我给你准备了很多?惊喜,但是没能带你看到。”
谢知庸和她贴了贴额头,他的行动在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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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庸这?几天更忙了,只不过应该不是忙着出去杀什么人?,做什么越满不可以知道的秘密。
他这?几日?去找隔壁人?家问了很多?有关成亲下礼之类的事情,还拿了个小册子记了许多?,上面密密麻麻的,看得?越满脑袋疼。
譬如什么纳采的大雁也是他千挑万选地亲手抓的。
还特地请了玉琼楼的大厨。
至于越满,就?负责给于谣她们写请帖。
午后的阳光照得?人?有些恹恹欲睡,越满拿着笔,很认真地临摹着,间?或打几声哈欠。
谢知庸托着一个小盘子,上面林林总总装了不少?新颖样式的糖。
他凑过去,看了看她写的信,揉揉她毛茸茸的发顶:“不用空两个字的距离。”
“啊,”越满把红纸揉成团,重?新拿了一张,她小声:“第一次成亲嘛,没经?验。”
谢知庸的动作?停了,越满小心翼翼抬眼看他:“错了,我不该这?样说。”
谢知庸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又在背后揽住他,越满的后背贴着他,整个人?都被他抱进怀里,他伸出手,握着越满的手,带着她一字一句地写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