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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噤声一片,云乘手指卷起一枚棋子,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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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院子里的甜汤没被人碰过,越满轻触上碗,还是温热的,她垂头丧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道侣吵架都?这样的,谢知庸好像忽然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不仅如?此?,白鸽也久久没有回信。越满恹恹地垂下眼睫,烦得绕着自己的头发?转来转去。
入夜之?后,院子更显空旷,只有清风拂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响声。
困意一点?一点?上来,她抿唇,强打起精神,她这几日觉得很不对劲,越满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感觉自己的精力在一点?点?的流水。
这让她很不安。
是因为待在这里的原因么??
她不敢细想,只能无力地安慰自己也许是这几天心情不好没睡好觉。
迷迷蒙蒙不知道在台阶上坐了多久,越满身子都?要僵了,开始质疑,谢知庸是不是根本?不回来。
打了个哈欠,眼里泛起一点?水光,她刚准备站起来活动活动,视线对上推门?而入的谢知庸。
谢知庸身上穿着墨黑的衣袍,他走进来的时候,好像也带来了一阵凌冽的寒风和肃杀,身上的血腥味很淡,但还是顺着风,送到了越满跟前。
他的眼神锋利又凛然,像一柄出鞘的利刃,却又在触及越满的时候缓和下来,露出一种很迷茫的神情。
越满抿着唇不说话,静静地回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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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你,你就真的不和我说话了,是么??”越满越想越气,秋后算账一样,给他扎手臂上的绷带的力气都?大了点?。
又在对上那道血痕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轻了点?。
每次都?这样,越满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被谢知庸狠狠拿捏了,只要他受点?伤,她就舍不得继续生气了。
谢知庸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闷声:“我怕你讨厌我了。”
越满的手指轻顿了下,她放缓了下语气:“没有,没有讨厌你,也不会?讨厌你,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谢知庸轻眨下眼,没有马上接话。
“你知道了是么??”越满也不硬要他开口,她把手里的药膏放好,轻轻起身,又被谢知庸拽住了手腕。
“那只鸽子。”越满安抚地拍拍他的手,好像示意自己只是去放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