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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师妹这才稍稍松心,千恩万谢地走了。
“师姐真是……”唐朝然看着她比平日更憔悴苍白的脸色,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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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疼,师姐忍着点?。”
于谣一开始以为唐朝然说给她上药只是推脱,没想到真的被人拽到了空旷的院子里。
他手上沾了点?药膏,碰到于谣的颈侧,明明是凉冰冰的药,却让她那块肌肤都?火热起来。
于谣不自在地躲了下,又被唐朝然按着头拉了回来:“躲什么??”
她的眼睛很快地眨了几下,清清嗓子,找个新话题转移注意力:“可有关弦消息?”
唐朝然这几日私下去找关弦,想看下能不能找回凝光匣,一连去了几天。
“没,”唐朝然皱眉:“她不知道躲哪了……没有半分消息,我听闻明净宗势微,就赶着回来了,果?然,一路上遇见不少魔物埋伏。”
“可有受伤!”于谣赶紧急切开口,话出来了口才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有些郁闷地皱眉垂脑。
唐朝然反倒笑开了,他活动上下,给于谣看个清楚:“没有没有——明净宗怎么?回事?”
于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出口:“谢知庸,他做的。”
“什么??!”唐朝然反应比她还大,站起来的动静忽然让于谣吓了一跳。他于是放低声音,问:“怎么?回事,谢师兄不是……”
于谣摇摇头,又和他竖起食指。
谢知庸成了明净宗提不得的人。
“找个时间下山看看。”唐朝然只好凑近她,低声开口,气息扑在于谣肌肤,让她耳垂染上一片绯红。
于谣师姐僵硬地眨了许多下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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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打开天窗说亮话后,越满和谢知庸处于一种和微妙的平衡,好像和好了又好像没有完全和好。
两个人站在天平两侧,无论是进一步或者退一步,都?会?使其中一个人掉进深海,万劫不复。
现在问题出在了越满这里。
越满搅了下筷子,汤底下的馄饨于是转了几圈才慢悠悠地停下。
那天她情绪失控的后续,是谢知庸捧着她的脸,将她落出的泪珠一颗一颗地吻掉。
两人相?顾无言,越满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话,只能怔然地出神。
她不再闹着出去了,只是像没了反应的玩具木偶,一天天都?在怔然发?呆。
馄饨是谢知庸煮的,越满好久之?前就经常念叨说好吃的那家,谢知庸特地照着味学的,本?来想学会?了哄哄越满,没有想到还没来得及会?就被越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