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入口,九人看见两扇紧闭在一起的玻璃门出现在眼前。
里头昏暗无光,木慈用手电筒照进去看了看状况,照见一张豪华的长柜,看装潢应该是酒店的前台,在侧边还有一个开关,里头并没有人。
玻璃门的内外两侧都没有挂锁。
推开门时,左弦顿了顿,趁机摩挲了一下门把手,然后微侧过身,对众人展示他的右手。
上头并没有灰尘。
“看来接下来几天用不着担心了,他们的清洁做得还不错。”左弦轻描淡写地说道。
八人看得毛骨悚然,无法理解他怎么到现在还能露出这么轻松的笑容。
“这座建筑物看起来少说有些年头了,门上这么干净,难不成是固定有人清理打扫?”紫裙女忽然道,“如果有人打扫,说明这也许的确就是一个人为操控的项目,只是背后的人到底有什么意图,我们现在还无从得知。”
兜帽男的声音阴凉凉的,与四周的气氛格外契合:“说不准是鬼打扫的?”
“其实还有一个可能。”木慈跟在推门进入的左弦身后,“我们并不是第一批来到这里的人,甚至不会是最后一批,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队而已。”
这个猜测并没有让众人感到更好受。
奶糖女孩给众人打了个气:“如果真的像木哥说的这样,那说不定之前的人会给我们留下什么线索!帮助我们逃脱现在的困境!”
“要是真的有就好了。”白脸青年深深叹了一口气。
手电筒照出房间里的尘埃,飘散的灰烬在空中簌簌飞舞着,左弦四下观察着,忽然定格在了墙壁上。
众人顺着光的方向看去,奶糖女孩一下子尖叫了起来,其他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格子衫跟罗永年直接爆了粗话。
“操!”
奶糖女孩尖叫了两声,下意识去捂自己的嘴,转过身抱住身边的紫裙女。紫裙女扭了两下没挣开她,皱着眉头站在原地,她的脸色虽然同样苍白,但相对要好一些,眼神显得格外坚毅:“你们怎么看?”
木慈的嘴唇哆嗦了一声,当时就被吓木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墙壁上几乎都是斑斑的血迹,还有许多让人不敢深思的劈砍痕迹,不少角落早已陈旧发黑,晕开无数让人不适的霉点。而在中心处,两个巨大的血字浓稠得不可思议,里头似乎随时都要溢出血珠来一样。
在纵横交错的霉斑与手电筒狭小的光照衬托下,血字以极具冲击力的方式撞入众人的视野。
快逃!
众人人都被吓得手脚发麻,只有左弦饶有兴趣地走上前,用手电筒仔细地照亮墙壁的每一处,紫裙女下意识抱紧奶糖女孩,对他大喊起来:“别过去!”
“怕什么?”左弦兴致满满地蹲下身观察着血迹的走向,漫不经心道,“这么大的字,你觉得会是正常人写的吗?那他得把自己的胳膊砍下来当画笔,或者准备一个拖把。而且这个血也太粘稠了,走向又非常连贯,更像墨,要是这种出血量,得是什么菩萨转世,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还不忘给我们这些后来人留言?”
“这么说。”兜帽男的脸色又白了一些,“这个很可能是怪物留下来的?”
罗永年强迫着自己的视线从血字上挪开,望着木慈跟左弦道:“两位对这种事有经验吗?”
左弦的目光终于从墙壁上收回,他站起身来去按前台边上的开关:“有可能,还有一点,这些字搞不好也是盲盒的一种表现。”
突然的刺眼灯光让适应昏暗环境的众人下意识或掩或眯起眼睛,不过在明亮的环境下,众人的身体下意识放松些许。
“盲盒……”木慈眯了眯眼,很快就适应过来,追问道,“你的意思是,墙壁上的这个信息,很可能也是随机抽取的?”
“没错。”左弦慢悠悠道,“不过我也只是猜测,你们不觉得吗?这个建筑物显然被分成好几个部分,我想每个部分填装什么建筑都是随机的,才会出现这种奇怪的叠加,那么我怀疑墙内的装饰同样是盲盒的方式出现,也不算是乱猜吧。”
鸭舌帽忍不住道:“你能对你说的话负责吗?”
“不能。”左弦瞥了他一眼,“爱信不信。”
还没等鸭舌帽说些什么,总算稳定住自己情绪的罗永年沉思了几秒钟,赞同了左弦的第一个说法:“姑且不说这两个字到底是不是盲盒。我赞同左先生对血字的分析,墙壁上这两个字很明显不是人留下来的,就算是人,对方使用这么大量的鲜血,也不一定抱有什么好意,所以我倒是觉得反过来理解更好,你们怎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