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挽星闻言扁着嘴巴在他颈窝里蹭了两下,声音粘糊的要化了:“那就当我在勾引你吧……”
好像是话音刚落陆廷鹤就吻了上来,他把人抱下床拥进怀里,没有一点缝隙的和人紧密相贴,以祝挽星最难以抗拒的方式剥夺他周身的空气。
窗外的晨光透着厚重的窗帘在两人身上打下斑驳的光影,一旁祝挽星的手机还暂停在挂断电话的界面,陆廷鹤那颗躁动难安的心陡然间落了地。
他只感觉这青天白日下的大好晨光和陆临江的卑鄙无耻都在为他们做衬,一直囿于泥潭的那颗心也挣脱出污秽停泊进自己的归属。
祝挽星很快就被吻的软绵无力,连呼吸都被人支配,乖乖的勾着人的脖颈努力迎合,隐约察觉到陆廷鹤的情绪不对时也不多问,只越发乖顺:“哥,那你等下轻点行吗……我真的没力气了……”
陆廷鹤放开他的嘴唇,看着人的眼睛轻笑:“乖,不怕,哥不做,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还做。”
祝挽星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小眉头立刻皱起来:“那你刚才又故意——唔……”
未竟的话被堵回口中,陆廷鹤抱着人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小傻子,怎么就学不会拒绝我呢。”
他本就不是私欲过重的人,前世顾忌祝挽星的身体基本一周两次,昨晚失控也是因为压抑太久,但他几乎是病态的喜欢祝挽星这副予取予求的样子,就像一只全心依赖着主人的小动物,任人肆无忌惮的对他做任何事。
每当这个时候陆廷鹤的占有欲都会得到极大的满足,漂泊了几十年的心也可以安安稳稳的落地。
他能深刻的感觉到,自己拥有祝挽星的同时,对方也在紧紧拥抱住他,娇弱的Omega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依赖他,他们是彼此的菟丝草,根茎藤蔓互相交缠,汲取着对方的爱和血液存活。
祝挽星就是他贫瘠孤苦的两世里唯一可以冠上姓名的珍宝,是他即便恨之入骨也舍不得放手的信念,更是他对抗父母兄弟的所有勇气和屏障。
陆廷鹤就像被荒原隔绝在沙漠的即将干涸的溪川,星星一亮起来,就能引着百川归海。
新一阵手机铃声蓦地响起,祝挽星吓了一跳,“哥,我的手机。”
陆廷鹤闭着眼轻嗅他的发顶,“别管。”
“等等,唔……哥……”祝挽星红着脸推他,“去看一下吧,可能有事情找我。”
陆廷鹤停下动作,俯身直视他,声线呼吸都不平稳,眼神里隐隐透出一些兴奋:“想知道是谁打来的?”
祝挽星眼露茫然:“难道哥知道?”
陆廷鹤嗤笑一声,贴着他的耳侧道:“陆临江。”
祝挽星的眼睛猛然睁大,几乎低叫出来:“陆临江!他为什么打给——唔!”
话还没问完嘴巴就又被人封住,祝挽星这次是真的用了力气推他:“哥!等…唔等等……”
陆廷鹤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快慰:“因为我把他的宝贝儿子折磨成神经病了,他当然要兴师问罪!”
“你说什……唔,哥等等,先别!要接电话……”
祝挽星被他惊呆了,心里慌乱成一团,旁边手机铃声好像一声大过一声,可陆廷鹤却越发激动,压着他的脖颈疯了似的亲吻,嗓音癫狂的发抖:
“真想接电话?宝宝,你想清楚了吗,只要电话一接你就再也说不清了,你会彻底和我绑在一起再也脱不了干系,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赢,但我知道不论结果如何,都没有回头路给我们走。”
陆廷鹤说着俯身抵住祝挽星,逼他和自己对视,“我不可能给他们善终,陆临江和陆逢川对我做过的,我一定会让他们加倍奉还,什么罔顾人命触犯法律我统统不在乎,我只要你一句话——祝挽星,你要做我的帮凶吗?”
祝挽星噙着眼泪看他,悲戚的小兽似的撞进他颈窝里,“为什么还要问,我早就是你的帮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