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那皇帝虽控制了她流月宫内的数名堂主,但这七十二暗卫,却是他控制不了的。只因这些暗卫,皆是踪影难捕,唯独她这流月宫宫主亲自以内力发号施令,这些人才会贴身出现。
“月魑,此番营救念瑶与易光二人,那出动的十二暗卫,还剩多少?”她望着月魑的鬼面,淡问。
“前去营救的十二暗卫,仅剩了两名回来。”他道,嗓音有些压抑。
苏陌袖袍中的手微微一颤,眸底深处风起云涌,冷意泛滥。
两名!十二暗卫,竟只剩了两名回来。
见苏陌脸色微变,月魑又道:“听幸存的两名暗卫说,他们本是一兵不损的救出了易光与念瑶两位堂主,奈何出来时,易光堂主不小心踩到了死牢机关,引发乱箭。暗卫们不敢让两位堂主受到损伤,奋力相护,才死伤惨烈。”
苏陌眸色渐冷,轻笑一声:“不小心踩到了死牢机关?呵,本不愿确认这易光反叛的猜测,但易光,终究是令我失望了。”
“既是如此,宫主可要属下立即除去易光堂主?”
苏陌瞥他:“既然他已不仁,那我自是留不得他。只不过现在,他留着还有用,待利用完他,再除
去也可。”说着,嗓音一顿,又道:“我方才吩咐易光去寻念尺及流弦等人所关之地,他如今若要取信于我,自是能找到念尺等人关押之地。这几日,你差两人暗中跟着他,探些消息回来足矣,不可妄动,但那易光若真不安分,一心思想要坏事,你们到时候对他,也无须留情。”
“是!”
苏陌面露一丝复杂,点点头。
“清王白朔风启程前去天山采雪莲了,你们可在中途劫住他了?”
“宫主放心,早在昨日,属下就亲自劫住了清王,顺势给他下了迷魂散,保他十日后醒来。如今,他正被属下差的人往扬州城送去。”
“嗯。”苏陌点点头,眸色越发的深邃:“你们劫他时,可隐了身份?”
毕竟他以前也是流月宫之人,流月宫这七十二暗卫的鬼面又太过特殊,想必白朔风仅是一眼,就能猜出劫他的是什么人了。
月魑点头:“属下们行事时,去了鬼面的。”
“嗯……”
风凉,寒意蔓延。
月魑在苏陌木屋内呆了良久才动身消失。
这厢,木屋外却突然响起了宫奴们焦急的呼声。
苏陌侧耳细听了一番那传来的呼声,随即眉头一蹙,缓声自软榻上起来后,便慢腾腾的往木屋外行去。
待穿过那小片竹林,那一道道焦急的呼声越来越近。
苏陌眸色一敛,提气之间朝不远处那玉清殿的窗户飞身而跃,待跃进玉清殿并站稳脚跟时,那些在大殿内四处探寻的宫奴们顿时齐刷刷的朝她望来,面带惊愕。
苏陌在这些宫奴面前从未动过轻功,此番飞身而进,将他们惊着倒是自然。
不过,待她淡然的眸光朝他们一扫,其中一名略微眼熟的太监倒是突然回神,几步跑至苏陌身边,焦急万分的道:“姑娘,总算是寻到你了,你快跟奴才去礼殿看看皇上吧,皇上与御国太子拼酒,在礼殿大醉,不许人扶,也不许太医靠近!姑娘您去劝劝皇上吧!”
苏陌不动,勾唇淡笑。
倒是难得,一国皇帝,难不成醉酒之后还会耍酒疯?
“御国太子呢?可是也酩酊大醉了?”她神色稍敛,问。
“御国太子也醉了,方才有宫女刚将他扶进一偏殿歇息。”那太监道,说着,嗓音顿了片刻,又急道:“姑娘快随奴才去劝劝皇上吧,让他给太医把把脉,而后扶他回寝殿休息。”
苏陌挑眉一笑:“公公。你这话倒是说得奇,我无权无势,如何劝得动皇上?另外,皇上醉酒,最该呆在皇上身边劝他照顾他之人,也该是他的后妃,虽说这宫中已无一妃,但你找个姿色好点的宫女去劝皇上,又有何不可?为何偏偏来寻我?”
那太监愣了愣,忙道:“可皇上醉酒后,唤的是姑娘的名字。”
苏陌眸色一深,浅笑:“醉酒之人,瞧人皆瞧不清楚。便是皇上莫名的唤我的名字,公公差人名宫女代我去,也是未尝不可。”
“这……”太监为难。
苏陌却是不理会他,反而是极其干脆的转身往不远处的床榻行去,正欲随意躺在床榻上继续歇息,但想着昨夜那三名服侍皇帝的婕妤兴许就死在这床榻上,她又眉目一垂,转身回来就着殿中的豹纹软榻一靠。
见太监及宫女们呆在原地不走,她又道:“还不散了?难不成要我赶?”
许是她这回的嗓音微大,隐隐染着几许冷意与不耐烦,那几抹宫女与太监惊了一下,踌躇片刻,纷纷告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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