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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件事儿,大总管还得给父亲说好,我才能让徐妈妈插手此事。”
谢善连连应声:“是,没错,我会仔细和老爷说明情况,姑娘可以先叫徐妈妈同我一起去库房清点,也好彼此做个见证。”
清点库房的事情,的确是件重要事。
谢愉恩将对牌钥匙交给自己之前,是徐妈妈和刘妈妈一起管着库房,自己拿到对牌钥匙之后,便是自己亲自带着贴身丫头同婆子们一道。
好在库房内大小物件,全都登记在册,她倒也不怕这徐妈妈和谢善二人合起伙来,在库房里倒腾东西。
于是,谢荼扬声叫来珠萍,当着谢善的面,吩咐道:
“你去把徐妈妈叫来,让她把手上正在忙的事情先放一放,就说有件重要的事情要托付给她办。”
谢善忙谢过谢荼。
“大管家请坐吧,我便在这儿陪着您等徐妈妈,免得到时候她不清楚事情的重要性。”
她招了招手,便有小丫头上来续上茶水。
两人坐着,随口聊了几句家常。
谢荼关心起谢善两个放在庄子上做事的儿子:“我记得您有一双胞胎儿子,今年差不多已经十六七了吧?”
“是,劳姑娘惦记,这两个浑小子粗笨得很,小的和媳妇儿刘妈妈商量之后,就求了老爷,将二人放在田庄上调教,和庄头学习些庄子事宜。”
寻常家生子,一家子老小都依附在主人家过活。
谢善这样地位的管家,子女应当是在主子跟前儿服侍,得个脸熟手熟,等小主子成婚后,还能接上管事的事务。
不过,不同于常人,谢善似乎并不想将儿子们继续放在谢府上做事,反而早早地就将两个儿子调离京城。
“那可有看好的人家,也差不多要到成亲的年岁了。”
“若是有看中的,尽管来同我说。我既然管了这个家,定是要让上下都满意的。”
谢荼问起他两个儿子的婚事。
谢善心中一惊,他知道自己不让儿子们在京城里做事,会惹主子们的嫌隙。
当初他求谢愉恩的恩典时,谢愉恩就问过他,是否当真如此打算。
他当初是怎么回答的?
他好像回得是:“那两个小子若是能在庄子上替老爷撑起一片天,倒是他们两人的福分了。”
他没有明说,他将来是想寻个机会,让儿子,或者孙子脱去奴籍的。
“那两个不成器的,成天里不是骂人就是躲懒,我和媳妇儿一致决定,想等他们再成熟些,再商议婚事,免得埋没了好人家的姑娘。”
谢荼笑了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她当然知道,谢善口中所说,只不过都是些场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