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泽宇是知情的。”
“他不是重点。”沈清和抽着烟,一脸愁云,“现在问题是我父亲不出面,我只能听安排。”
“老人家这么固执吗?”
这些豪门大户,看着光鲜亮丽,一个个都有难言之隐。而且规矩似乎都是约定俗成的,谁家的儿子和谁家女儿结婚,衡量条件里,爱不爱是最末等,权利金钱发展前景,哪一样不比真爱重要?
沈清和叹息一声,“要不我,逃婚?”
“不至于。”秦绍接话,“还没到最坏的时候。”
“但是严泽宇知道林念在哪儿。”我看着秦绍,又看向沈清和,这事儿我一直没跟他们俩说,当时我想着往后拖,再者严泽宇不是陆可心,他办事有脑子。
“嗯。”沈清和点头,竟然丝毫不觉得意外,他说:“他找过我,跟我提了。”
“什么时候?”
“好久了。”沈清和看向我,“姜薇,我很感激你照顾林念,严泽宇有分寸,跟我谈的条件也不过是不让陆可心伤心而已。”
“不伤心,是不伤心多久?”我好奇,“你可以让她一辈子不伤心吗?他自己是男人,难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太蠢了。”
“关心则乱。”沈清和有些颓废,捂住脸叹息,“我打算带林念回家。”
“现在?”我大吃一惊,一句话问得慌乱。秦绍看向我,默默朝我点头,看样子是和沈清和商量过的。
“你确定能行吗?”我问沈清和,“她现在可怀着孕呢!”
“先斩后奏。”沈清和大概是怀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他伸开腿摊在沙发上,“你说我们这些人,怎么就非要活得这么累呢?”
这是很多人共同的问题。
也是很多人无解的问题。
当天沈清和离开之后,我回锦苑看林念,她状态还不错,最近几次产检一切正常,她胖了点,越发有了妈妈的样子。
我问她感觉怎么样,她说还行啊,只要不想那狗男人,就特别好。
林念嘴硬心软,我笑着摇头不接话,她又问我:“阿黎,有时候我就想,是不是很多话敞开了说效果更好?你看你和秦绍,彼此隐瞒试探这么久,你以为他会站他父亲那边,他呢,纵容你得寸进尺,但其实你们的目标本来就是一样的。早知今日,何必当时那么纠结。”
“当时就是不知道。”我低头笑,“谁敢冒险呢?说到底,秦松是他亲爹诶,我也好,我死去姨妈也好,都是外人。秦绍跟我目标一致,不是因为我是我,而是因为他为自己母亲的死鸣不平。可倘若他稍微自私一点点,都能让真相永不见天日。”
“不管怎么说,是个好结果。”林念看着我,抚摸自己的肚子,“诶对了,温炳兰最近有动静吗?我听小八说,她要灭口?”
小八是我给林念安排的保镖,挺年轻一个小伙子,人特别好。
“小八消息挺灵啊。”
“阿建是他师父,出事儿第一时间就告诉他了。”林念声音不高,“温炳兰是要沉不住气了?”
“嗯。”我点头,“倒是秦松,可比我想的淡定多了。只是温炳兰一旦暴露,他必定要受牵连。估计现在秦松家里整日鸡飞狗跳的。而且集团要司庆了,到时候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一起出席,我现在就开始期看到他们两个人虚伪的表演了。”
林念笑得停不下来,说自己这胎教实在太钩心斗角,不利于孩子成长。
“沈清和订婚的日子没几天了。”我打断她的笑声,“你有个心理准备,他今天跟我说,要带你回家。”
“带我回家?”
“对。”我握住她的手,“沈清和心里觉得对不起你,不想先跟陆可心订婚再娶你。他想带你去跟他家老爷子摊牌。你现在有肚子里的孩子撑腰,不会有事的。而且,秦绍说,当天要带我一起过去。咱们四个人一台戏,无论如何也要保证让你不委屈。”
林念愣了一会儿没说话,最后默不作声点了个头。
从她这里离开,我也没回31号院,薇姨给我打电话,说如果我在外面就找个超市买点调料,晚上吃红烧排骨,家里没有八角了。
我不做饭,都不太认得这些东西,只能去现成的调料区里寻找。当时后头有个熊孩子推着购物车,疯了一样到处乱撞,也没人管,我想去喊管理员,结果还没等出声呢,看见了一个熟人——谢淮。
我才想起,这熊孩子是谢淮的儿子。
谢家失去了南城郊这块肥ròu,如今只能凭借老底维持大家族的尊严体面。
我站直,谢淮看着我朝我笑。
“姜小姐,亲自逛超市啊?”
“瞧您说的,我又不是仙女,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