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一?样。”
余思归点点头,说:“——他对我和对别人确实有所不同。”
刘佳宁甚至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在给盛淅说话:“那……”
“可又差了多少?”
思归忽然?问。
刘佳宁:“……”
“对待自己不在意的路人,和对待自己的宠物,”余思归在长夜中道,“……这两种态度又能差出?多少?无非就是对路人冷漠些,宠物能被摸摸头,喂点吃食罢了。”
刘佳宁一?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为?什么是宠物……”
“——因为?你不会这样对待人。”
思归忍着泪说。
“一?个和自己平等的人。”
刘佳宁那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望着自己的朋友,觉得她忍着不哭、眉梢眼角俱是绯红的模样是陌生?的、前所未见的——却仍是那个把?她从小胖墩手下救出?来的小乌龟。
无论经历多少风浪,无论有多少帆自她身边经过。
“我喜欢他。”
十六岁的思归声音里带着哽咽之意,坦诚道:“我从小到大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人生?头一?次。第一?次被他牵手,第一?次被他摸头,每次见到他都觉得开心……而且有这么几?个瞬间,我甚至觉得他是完美的。”
刘佳宁犹豫道:“归归……”
“——可是不行。”
余思归说。
刘佳宁一?凛。
十六岁的女孩儿?眼角蕴着泪,坚定不移地?对刘佳宁道:
“因为?我也很喜欢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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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两个姑娘家难得凑在一?起,又聊了许多。
余思归仍因为?前段时间的感?冒精神不济,撑不到凌晨两点就睡了;刘佳宁假期则惯常修仙,看到归归像个犯困企鹅一?样栽进被褥里后,感?慨了句没用的东西?,玩了会儿?手机,又没忍住——
偷偷在睡着的归归脸上?掐了两把?。
归老师脸手感?非常好,热乎乎,皮肉很嫩,掐起来有种捏猫猫肉球的快乐,但自从她八岁那年后人就变得非常暴躁,将捏脸视为?冒犯,如今她的脸已经不是她清醒时能掐到的东西?。
刘佳宁家里无猫猫肉球,只好以发小的腮帮代之,上?下其手rua了半天;余思归几?乎被她揉得做噩梦,在梦里哼哼唧唧很是不高兴。
刘佳宁揉到一?半,忽然?冒出?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