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夕,我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
倚靠在门沿,江朝环绕扫过本来空荡的房间被塞进第二个人的东西。
不同于她在盛怀夕家暂住的一晚,现在搬进她家的盛怀夕更完全地进入了她的生活,私人生活。
而在不久之前,江朝对于她,还是躲闪的想法占据大头。
背对着她整理的背影停下动作,盛怀夕转头,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笑意,附和:“我也是。”
对上那抹意有所指的目光,江朝不好意思地擦擦鼻尖。
相对于盛怀夕,确实她的变化要更大一些,用梦来形容也更恰当。
确定盛怀夕余下的房间整理没有她能够帮忙的,江朝转身回了房间拿出药膏又返回。
“你收拾好了吗?我给你把药上了吧。”
盛怀夕东西不多,简单理了一会儿就收拾妥当,闻言便转身朝她走来,顺手在旁边捞了把小椅子来。
“坐。”盛怀夕倚在桌沿,下巴点点示意江朝坐下,“我站着你方便看我。”
本来还想推让的江朝听了这话也不再谦让,拿着自己的药包坐下,把盛怀夕的手腕捧到眼前。
和刚受伤那天比起来,现在的伤口已经好上不少,最起码没有那么狰狞,看得江朝心涩。
“这伤口会痒吗?”
把着手涂药中途,江朝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看到过的描述,伤口恢复期的时候会发痒。
盛怀夕低头,一双水盈盈的好奇眸子向她望来,渴求从她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喉头滚动,盛怀夕抬手,把手腕朝江朝面前递了递,对上她疑惑眨动的长睫,“吹一下。”
江朝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垂眸,捧着手腕轻轻地吹了吹。
飘起的轻风落在手腕,又轻又浅,像是小猫吐舌,乖巧,却又无意识地撩拨人心。
盛怀夕指节颤着捏紧,齿尖咬在唇瓣,对上眼前眯眸浅笑的人,眸底飘过火烧似的欲望,烫在血管。
滚烫的眸光动也不动地落在身上,江朝觉得自己好像在火里赤脚走路,火星子自脚底烧上全身,燎得哪哪都疼。
而点燃火苗的,或许就是自己刚才吹去的轻风?
幽深瞳孔里隐隐闪着令人小腿发软的欲望。
脚尖一颤,江朝迅速低头擦完药膏,逼迫自己忽略头上落下的视线,将全身心都投入进面前的伤口。
“紧张?”耳边突然响起一声轻问。
江朝急速摇头,把手里的药膏更加快速地涂抹在手腕,心跳砰砰跳得飞快,指尖不受控地发颤。
冷静!江朝不断向自己的手腕发出命令。
手腕上的影子静止了片刻,犹豫而缓慢地向她低头靠近,江朝看着自己紧张抖动的手腕,唇瓣跟着抿紧。
快一点,快一点。。。。。。
影子仿佛吞噬,在江朝狂跳的心脏下渐渐袭来。
终于,在那道凝如实质的眸光即将化作言语落下时,江朝脚尖一蹬,迅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手腕涂好了,我突然想起还有一点事没做,就先回房间了!你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