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的模样,堪称是落荒而逃。
江朝完全不敢回头看盛怀夕如今脸上的神情如何,随着她的身影而移动的深深眸光已经足够她慌张。
也正因为此,江朝没能看见盛怀夕眼底的神情,比方才更浓、更烫的欲望在眼眶溢出,长睫底下的浓情让人毛骨悚然。
“呵。”
低低的嗓音在房里荡开,盛怀夕挥了挥手腕,鼻间还能嗅到药膏的味道,腕间残留着一点被人握紧的余温。
关上房门,盛怀夕靠在床头,眸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被一层浅浅药膏覆盖的手腕。
“因为你,所以我才能留在这里啊。。。。。。”
长睫轻轻发颤,盛怀夕一一扫过房间布置。
暖黄的光线自然覆上幸福的意味,洒在这间小小的房间,盛怀夕闭上眸子后靠,指尖认真地敲打地大腿。
受伤的手腕被主人轻轻地放置在床铺,像是玻璃展窗里展示的珍贵人偶,稍微一碰就会被人打碎。
盛怀夕缓缓睁开眸子,被烫伤的手腕在江朝的精心呵护下已经有了明显好转的迹象。
-在你伤好之前,我会一直照顾你。
白得仿若玉质的手腕被光亮一照,肤面覆上美好的模样,若是去除那不规则的烫伤,毫无疑问是一只漂亮无瑕的手腕。
“伤好之前啊。。。。。。”
暖色的光线照不进幽暗的双眸,盛怀夕嘴角翘起愉悦的弧度,双眸眯起,神色之间露出几分疯狂。
大灯被啪地关上,只余手机的微末光线。
这一次,手腕被主人粗暴放在床面。
痛感自手腕沿着神经传来,盛怀夕垂眸,眸底漠然,毫不在意。
“乖一点。”
乖乖让我用出你的价值。
*
周五。
身旁传来的笔划声已经杂乱到礼森森没法忽视的程度,不仅如此,偶尔一声长长的、像是烦恼的叹息更是惹人注意。
“江朝,今天不是周五了吗,你怎么还这么丧啊。”
礼森森椅子一蹬,直接凑到江朝旁边,用笔戳了戳她肩膀。
江朝趴在桌面,没精打采的,纵然被人戳了戳也不像之前那样起身反击,闻言只是摆摆头,勉强撑着精神回了句没什么。
礼森森想了想最近的工作量,好像是有些大。
“你不适应最近的工作量?”
江朝还是摆头。
那是什么呢?礼森森抵着下巴认真地想。
等等?!
脑海一帧暧昧画面一闪而过,礼森森眸底唰地瞪大,俯身硬生生挤到江朝脸庞,以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