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6"A当陆家因为数据泄露的丑闻越演越烈的时候,已经回到首都的重天楼又收到了一条好消息。“林亦清因为心脏手术失败,已经在法国当地的医院逝世,陆午带着林亦清的骨灰将在大年三十乘坐回国航班回首都。”
“真是天助我也!”
重天楼高兴得忍不住想要大笑,“昨天接到内部消息,国家安全局已经开始限制陆容年的人身自由,现在林亦清又刚好死了,这不是上天都在帮我。”
重天楼的母亲连忙问他,“陆家那个老头子要是死在监狱里,会影响林满满继承遗产吗?”
重天楼摇摇头,“我也没想到陆容年居然对满满这么好,前段时间居然建立了满满的成长基金,起码有五十个亿在里面,这相当于陆家四分之一的财产,只要我们把满满早点抢过来,这笔钱就是我们的了。”
“五十个亿,”重天楼母亲听到这个数字差点都要晕过去了,“那还不快点把满满接过来,要是陆家被罚款,说不定就拿这个钱去抵数了。”
“我们马上联系人,能不能把满满抢回来,就看现在了。”
重天楼激动得手都忍不住颤抖。…………大年三十的下午,满满就像一个小陀螺一样,忙得不可开交。又是帮周婶弄饺子,又是帮管家贴春联,满满还用毛笔字写了几个“福”字被陆意郑重地贴在了大门的铁栏杆上。包饺子的时候,听周婶说,饺子里吃到硬币的人会有一年的好运。满满拜托周婶包一个饺子,然后塞上一枚硬币,然后偷偷用小手把那枚硬币饺子,揪掉两侧的尖尖。这样晚上吃饺子的时候,满满就能认出它,让最喜欢的陆爸爸吃到硬币饺子。包完饺子后,满满每次经过客厅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站在窗户前望向外面,没有看到想看的人就会有些失望地离开。“满满,在等爷爷吗?”
满满此时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窗户,陆意只好低着头问她。满满有些遗憾地点点头,“虽然我拉的二胡难听,可是陆爸爸走得也太久了吧,今天都三十了还不回来,明明说好我会拉二胡要给他听,大骗子。”
陆启忍不住戳了一下满满的小脑袋,“你在那天天锯木头也就算了,还带陆奈远一起锯,把爷爷吓跑了现在怪谁。”
“我最近没有锯木头了,老师都说我有进步,现在只有陆奈远在锯木头。”
满满生气地叉腰。“滴滴!”
门外响起汽车的鸣笛声,满满立马就分辨得出是奥迪,那是陆容年经常坐的车。“陆爸爸回来了!陆爸爸!!”
林满满高兴地从客厅一路小跑到门口,迫不及待地要去拥抱陆容年。“哎呦!我的小满满,撞到我的老腰了!”
陆容年一回来,就被满满的小脑袋顶了个正着,夸张的大喊大叫,仿佛真的闪到了腰。“陆爸爸大骗子,说好听我拉二胡,结果跑了好几天不回家!哼!”
满满气鼓鼓地瞪着陆容年。陆容年只好弯腰把满满抱起来,“我的错,我的错,我今天一定要好好听满满拉二胡。”
被陆容年抱起来的满满这才发现,门口还站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那些人神情严肃,不苟言笑,让她觉得心里有点害怕。不仅门口站了人,就连外面也停了几辆陌生的黑色汽车。“陆爸爸,这些叔叔是干嘛的?”
满满缩在陆容年的脖子里,小声地问道。陆容年脸色一僵,然后淡定的一笑,“最近新招聘的保镖,还在考察阶段。”
“刘叔比他们厉害多了!他们好凶。”
满满本能地不喜欢这些人。跟在身后的刘叔,表情也有些严肃,听见满满的夸赞,罕见的没有开口接话。“不管他们,我们进去,看满满最近练习拉二胡有没有进步。”
陆容年不想再多做解释,抱着满满往里面走去。那些穿黑西装的人站在门外,并没有跟进去。陆容年一到客厅,满满和陆奈远两个人就急忙忙地去房间里拿二胡。他仰着头望向满满欢快奔跑的背影,笑容逐渐收敛。陆意扶着陆容年坐在沙发上,小声地问道,“这些人是国安局的人吧?爷爷,LU手机的事情严重吗?”
“不严重。”
陆意顿时松了一口气,在整个陆家,陆容年就是家里的主心骨,老爷子说不严重,那这次的事情应该就没什么问题。“更严重的还在后面。”
陆容年下一句话,又把陆意吓一跳。“爷爷……”陆意准备开口的时候,陆容年突然提起另一个事,“我把我名下海内外的财产的四分之一成立了一个满满的成长基金会,我死后不论满满在哪里,这个基金会的一切收益都属于她,你们会有意见吗?”
这句话明显是对陆思潮说的,坐在沙发另一角的陆思潮无所谓地喝了一口茶,“我都是要立遗嘱的人了,钱不钱的也无所谓了,全给满满我都没有意见。”
“这点,你跟陆思海答案倒是差不多。”
陆容年笑着说道。陆意心里有了不好的念头,“爷爷,你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您还要健康长命百岁呢。”
陆容年拍了拍陆意的肩膀,“我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今天晚上闭眼,明天早上能不能起来还两说。”
“爷爷……”陆意还想继续说,陆容年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开口了,笑着看着满满和陆奈远正从楼上下来。“满满,快来给我听听你最近学得怎么样?”
陆容年笑眯眯地坐好,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满满正准备拉曲子的时候,陆奈远起身介绍,“本人在这郑重宣布,以后我的艺名就叫布莱克,请大家记住。”
“呵呵,就你还布莱克,我看你叫不拉屎算了,天天坐在马桶上便秘拉不出屎。”
陆思潮立马就开始吐槽陆奈远。“爷爷!我这么有艺术气息的名字,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
陆奈远立马就不干了。满满拉着陆奈远赶快坐下,“布莱克!快点拉曲子啦!!!”
陆奈远才不情愿地坐在凳子上,跟满满两人一起拉起了二胡,当琴弓与琴弦摩擦的一瞬间。在座的诸位,陆容年,陆思潮,陆意,向兰等人齐齐地捂住了耳朵。陆容年勉强笑着说,“不错有进步,至少不是锯木头了。”
是开电钻。满满觉得是陆奈远慢了,陆奈远觉得是满满节奏不对,于是两人不合奏了,直接分开挨个演奏。第一个表演的是满满,她用二胡拉了一首新年快乐。这次大家没有捂耳朵,真诚地夸赞起满满有进步。陆奈远紧接着拉了一首两只老虎,曲子简单,但是好歹能听出来是一首歌。陆意连忙夸自己儿子有音乐细菌。陆奈远小声的跟满满炫耀,“你看,我们俩先拉个特难听的,再拉一个正常的,他们立马就觉得我们就是天才。”
满满也忍不住给陆奈远点赞,夸布莱克脑子灵光。正在这时,一直充当背景板的超大电视屏幕,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因为今天是华国的传统节日,大年三十,整个新闻频道都在播放着全国各地准备过年热闹的场景。此时正直播着新闻电视台的记者上门拜访各领域的名人,收集来自他们的新年祝福。“大家新年好,我是华科院的重天楼。”
这个耳熟又讨厌的声音,让满满下意识地转过身看向了电视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