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星悬最近很苦恼,是因为“爱情”。
喜欢是无罪的,可要是对的人。
这是段不可见光的畸恋。
他爱上的可不是别人,是自己兄长的未婚妻,尽管婚约已推,婚事未成,可总归是。
何况……
“我们再做一次吧?”
他听见她的声音。极尽天真的口吻却吟出浪荡的话,此间反差,要人心旌曳荡。
“只一次,只再一次就好。”
绯靠近他,抬起头,睁大了圆圆的杏眼,像一头无害小鹿。
可星悬却不想,还是不敢?
他拒绝了她。
“哎?”绯发出一声可惜的长叹,“我以为你会喜欢。”
自然喜欢。可星悬扫了一眼,瞧见绯在说话时,背着手,想把纸笔藏起来。他一下没了兴味。
“那你呢?”星悬问她,“行那等事时还要记录?”
“有何不可?我不懂世人怎偏爱这事,记下来,有一天也许就懂了。”
完全是不知所云。星悬却无法生气,他喜欢的人天生少了根情丝,寡廉鲜耻,一概不闻,不管,不顾。
恐怕也永不懂得情字何意。
想到这,一时心上酸涩,星悬没好气地回她:
“就是不可。”
“好吧。”绯很听话,换了话头,只问起别的,“那你今日来此,又为了何事呢?”
“我……”星悬看起来很纠结,想了一会,才道,“只是顺路。”
“真的?”绯捂起嘴咯咯笑起来,“我这里不管离仙界哪,可都是最远的一个地,得亏你兄长。”
是的,那件事后,绯被贬责到仙界最僻远的一个地,对外只说是禁足思过。
可已软禁三万年。
连同他们之间也差了三万年,还好,神仙不老长生。他们只是身份有别。
星悬去看绯,这时的她,正拿着先前藏在身后的纸笔跑去画树。
一棵鸿蒙开辟便早已在此的菩提古树,枝叶流光,却是值得画。但绯的真实心思不在此。
她问:
“这个老树常被三不知的人以为可以求愿,前几日,又有人从殿外扔信子了……”绯说得漫不经心,
“求请上苍,让小仙可在不久的后妃选纳,有幸入选……”
绯说得漫不经心,只瞧着那棵菩提树细心落笔,好像后妃选纳的事,和她,他,都无关。
几笔下去,已草草画完了。绯淡笑: